她的目光慢慢坚定下来,她朝着方知有粲然一笑,阳光般刺眼。
她说:“方知有,你今晚跟我睡吧。我陪你,我给你。”
她说:“如果别人不要你,那我要你。”
什么都够了,一切都够了。
方知有觉得今夜死而无憾。
他低下头,吻去徐斯人眼角滑落的泪。
他的目光悠长深情,也满是感受:他曾以为自己会表现的更好一些,可事实上,依然是心地柔软、灵魂圣洁的徐斯人教会了他什么是爱。
方知有: “不一起睡了,徐斯人,我还在感冒呢,我不该靠你太近的,免得传染你。”
方知有:“徐斯人,谢谢你愿意陪我一起面对,为我付出……等我感冒好了,我们再试一次好吗?”
方知有:“如果不成,我给你三千万,你拿着钱,离开我,去过你想要的人生,去睡你想睡的人,然后,忘掉糟糕的我。”
方知有紧紧地拥抱着徐斯人。
直到他听见怀里的女孩,含笑的声音,震颤着传遍他全身。
徐斯人告诉他:“方知有,身体和爱,在爱的时候,是无法用钱衡量的。只有愿不愿意。
“——我不会忘记你。”
第40章
月儿高高, 心事高高。
徐斯人窝在被子里,将双手压在脑袋后,一夜的心事, 在她心头上滚来滚去, 她还在反复思考方知有身体的缺陷。
也许可以按照阳.痿治,也许也可以瞧一瞧, 是不是人不对。
毕竟她那次也是攻式。说不准,方知有骨子里就是软受呢?
再试试吧!换一个性别,换一种形式,是不是会有不一样的答案?
徐斯人原本摊在床上, 抱着后脑勺的双手居中靠拢,夹着脑袋挤了挤。
胳膊肘碰到一起,挡住眼前的光线, 她在自己设置的密闭空间里,闭着眼,潜海式地下沉。
莫名其妙地, 又想起傅观。
她记得方知有曾对傅观特别关注,他总能捕捉到傅观, 会在意他的举动与靠近。
傅观还是医生呢, 如果一直不行的话, 徐斯人想:她可以带方知有再去找傅观帮忙看诊。
看身体, 顺便也确认性取向是否转变。
太阳穴被挤压的感受,越发强烈, 徐斯人干脆卷腹而起, 弓着背,颓丧地坐起来,她仍闭着眼, 指尖随意地挠了挠鼻头。
思绪如被抓住尾巴的壁虎,将她在当断则断的立场上,紧紧地按住。
她犹豫,也不犹豫。她尴尬,也不尴尬。
在医患关系面前,他们真的需要介意曾经的过往吗?
徐斯人只知道自己很能分清:傅医生只是傅医生,面对医生,诚实比说谎重要,信任比怀疑重要。她只要做到坦诚相待即可。
可她不是傅观,如果傅观不能分清,如果傅观还介意,如果傅观心底怪她……
“呼——”徐斯人忍不住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她慢慢适应着,重新睁开眼。屋里只开了床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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