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那个裂口从巴尔扎克头顶蔓延到了差不多人中的位置。但是从断口往里边看去的话看不见任何的血液或是器官，只能看见大量纵横交错的骨骼和裂口上的断面。
更让人脊髓发凉的是，那些骨骼大部分呈现出氧化后的枯黄色，甚至有一部分骨骼直接就是黑色。虽然没有鲜血淋漓和脑浆四溅，但是仍然显得让人心惊胆颤。
当再一次拍拍脑袋发现他头部里面那些错综复杂的骨骼断层全部对正之后，巴尔扎克表情略微放松了一下——或者说，构成了他脸庞和皮肤的带有皮革质感的表层放松了下来，然后逐渐蠕动着愈合成原状。
海明威看着逐渐恢复的巴尔扎克，好几次欲言又止的张口闭口之后，还是忍不住的出声：“我还是第一次看见真的有人会被气炸的。”
虽然这种形容他也经常用，但是这还真是第一次在现实里看见。
就算巴尔扎克的头在面前炸开仍旧目不斜视的阿西莫夫终于转向海明威：“要是队长你想看的话我的结构也可以做到这种...”
海明威一巴掌把阿西莫夫拍回去，并且忍不住捂住了自己的脸：“我当初到底怎么招惹那个人事了竟然给我分配这么个队员！？”
不能说话的阿西莫夫开始用眼神谴责海明威。
学斋这边外表清秀软萌的朱自清内心意外的强大，看着巴尔扎克那猎奇的创口不单不害怕，甚至还可以继续维持那个清爽的笑容；
周树人...行吧，周哥很明显不是会被这种程度的猎奇吓到的人，他甚至有心情去仔细的打量了好一会儿巴尔扎克的伤口，仔细分辨了一下伤口里的骨骼。
直到巴尔扎克把自己的伤口拼好愈合，周树人才若有所思的摸摸下巴。
“看起来，那些骨骼大部分都是牛的啊。”
裂口愈合的巴尔扎克闻言看了一眼周树人，然后才不置可否的怂下肩：“我和好几家屠宰场是长期合作关系。”
这话就是承认他的体内的大部分骨骼都是牛的了。
巴尔扎克的异能力在ASA的多次大规模活动之后早就不是什么秘密了，再加上巴尔扎克是一张被「碑谷」放在明面上的王牌，所以说很多时候并没有刻意设防。
巴尔扎克的异能力名叫「人间喜剧」，是一个可以通过不断的同化尸体——或者说，同化尸体中的骨骼来近乎无止境的强化自己的异能力。
最开始巴尔扎克其实都弱到都无法被划分到战斗系异能力里。但是如今的他却是整个欧洲最强大的几个异能力者之一。
这种成长的速度和跨度才是巴尔扎克最令人忌惮的部分。
和巴尔扎克很熟的福尔摩斯直接无视了巴尔扎克的头脑炸裂。作为多次围观巴尔扎克脑袋上半身全身爆炸的熟练围观群众（以及更熟练的始作俑者），福尔摩斯用更加熟练的语速转移了话题。
“剩下的这一页书还有效果吗？”
“额...”全场唯一被巴尔扎克吓到的可怜职员堪堪回神。“当然，我们做过测试，「书」本身的性质及时只剩一页也完全保留着。”
得到回应的福尔摩斯状似严肃的点了点头。
——如果没有效果的话根本不可能被异能特务科这么郑重其事的摆在这里。所以说福尔摩斯其实就问了一句废话，纯粹为了转移话题而问的。
——只不过这句废话似乎太没水准了点，巴尔扎克好不容易复原的头又隐隐有点裂开的趋势。
又是好一阵兵荒马乱，话题终于绕回到关于「书」的问题上了。
朱自清看着被放在保管箱里的书页，突发奇想的开口:“说起来，如果咱们直接在这个书页上写上一个U.N被抓捕的故事，是不是就可以直接抓到U.N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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