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柴荣去世的那一刻起,后周就注定灭亡,唯一区别就是具体亡在哪个手上罢了。
赵匡胤虽然欺负了一下寡母弱子,但能亡在他手上,何尝不是符后恭帝的幸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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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始皇时期
“哼。”一声冰冷的轻哼在空旷的大殿回荡,嬴政的指节重重叩在冰冷的桌案上,发出沉闷的回响,“他竟将自己框死在‘厚待旧臣’的虚名之中!可笑!
帝王之道,在于乾纲独断,在于令行禁止!岂能为一虚名所累?五代积弊,藩镇割据,兵祸连年,根源便在君权旁落,武夫当国!此等沉疴痼疾,当施以猛药,行霸道,收兵权于一握!而非以‘厚待’之名,行姑息之实!”
“这赵匡胤,开局便自缚手脚,给自己套上了枷锁。
厚待旧臣?那拥戴他的骄兵悍将又当如何?人心不足蛇吞象!今日他因‘厚待’之名不敢动旧臣,明日便因‘情义’之累不敢削新贵!
长此以往,强枝弱干之局,焉能改变?五代之祸,必将重演!自陷泥潭,愚不可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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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高祖时期
“嘿。”刘邦哂笑一声,“有底线好哇,乃公最喜欢这种对手!
厚待柴家孤儿寡母?啧,这面子工程做得足!天下人看着呢,骂名自然就少了。是个明白人。”
他灌了一口酒,咂咂嘴,眼神却渐渐冷了下来,“可这‘厚待旧臣’的招牌一立起来,可就真是把自己架在火上烤喽!”
武夫所求,可从来都是裂土封疆、世袭罔替的权柄!
届时,已经被圈进框里的他,又该如何解决这个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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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
赵匡胤一阵怔愣:天幕竟觉得……他亡了后周,是后周的幸运么?
尽管当下心中千头万绪,他的唇角还是不由自主地微微弯起一下。
他知道就算重来千百遍他也还是会千百遍地陈桥兵变!他也从来不曾后悔过这个选择。
只是偶尔想起旧主,心中还是会有些五味杂陈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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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桥兵变,以最小的代价、最低的震荡,终结了五代数十年无休止的恶性循环,为华夏重新带来了统一的曙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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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匡胤紧握的拳头微微松开了一丝,铁青的脸上掠过一丝复杂的追忆。
这,是他功业的起点,也是他心中那份沉甸甸责任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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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赵匡胤厚待了后周旧臣,但大宋刚刚建立将将百天,原后周的两员重将——昭义军节度使李筠和淮南道节度使李重进,就拒绝接受新朝统御,相继在潞州、扬州起兵叛乱。[1]】
反噬,没有出乎任何人意料地来临了。
【规模不算大,却也花了赵宋不小的力气。
更重要的是,它再一次将从唐末遗留下来的问题摆上了台面——藩镇权力太重,君弱臣强!
只要强枝弱干的问题一日不解决,兵祸就永远不会有消止的一日!
那么问题来了,这个问题该如何解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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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幕将这个问题抛出来后,不少人都将自己代入了赵匡胤的身份:如果今日是他们站在那个位置,他们会做什么选择呢?
他需要一个办法。
一个既能彻底根除兵祸之源、收归兵权,又能不违背他“厚待”承诺,不激起新的兵变,甚至能让功臣们“心甘情愿”交出兵权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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贞观年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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