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书同文,车同轨,令行禁止,莫敢不从!何曾容得朝堂之上如此蝇营狗苟、喋喋不休?!”
他指着天幕上那些引经据典、互相攻讦的宋臣,眼神如同看蝼蚁争斗:“什么君子党小人党?在朕眼中,皆是乱政蠹虫!若在朕之朝堂,此等结党营私、空谈误国之辈,哪个胆敢作声!”
他的目光最后落在仁宗身上,轻蔑之意更浓,“为君者,当如利剑高悬,乾纲独断!似此等优柔寡断、毫无魄力之君,竟被奉为‘仁宗’?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连自己朝堂都理不清的废物,也配称孤道寡?贻笑大方!”
***
【顶尖的人才,落在错误的时代、错误的朝堂,反而成了加速崩坏的催化剂。】
【这锅‘八宝粥’,熬糊了大宋多少希望?仁宗的‘仁’,又钝刀子割肉般,放干了多少元气?】
没人回答她的疑问。
【至于外战?】
天幕画面陡然变得肃杀,寒风呼啸的西北边陲,残破的宋军旗帜在黄沙中飘摇,
【呵呵,那更是仁宗陛下心头永远的痛!对辽国,真宗‘澶渊之盟’的岁币照给不误不说,辽人一讹诈,他立刻乖乖加码——‘庆历增币’!
花钱买平安?买来的只是敌人更大的胃口和更深的鄙夷!】
画面聚焦于西夏方向:
【对李元昊那个枭雄,更是被打得满地找牙!三川口!好水川!定川寨!】
天幕上接连闪现宋军惨败的景象:尸横遍野,辎重丢弃,主将刘平、石元孙被俘,任福等大将战死……
【三战皆北,丧师数万!
最后靠什么‘平定’西夏?靠的是每年送钱送绢送茶,求着元昊别打了!
美其名曰‘赐’,实乃‘贡’!
还什么西夏自此称臣,分明是花大价钱给自己买了一块遮羞布!】
【韩琦、范仲淹这些名臣,空有满腔热血和治边良策,奈何国策如此!
兵虽多而不精,将虽勇而受制!】
【狄青!这位从底层士卒一刀一枪拼杀上来的‘面涅将军’,便是这畸形国策下最悲情的注脚!】
天幕聚焦于一位面容刚毅、脸上刺着士卒印记的将领。画面闪现他戴青铜面具冲锋陷阵、夜袭昆仑关大破侬智高的赫赫战功!
大宋军旗在他身后猎猎作响,士卒欢呼震天!
【如此国之干臣,立下不世之功,官至枢密使!结果呢?】
【只因为他脸上有当兵时的刺字,出身行伍,便被那些自诩清高的文臣视为异类!猜忌!排挤!诽谤!如影随形!】
画面呈现:
文臣奏章雪花般飞向仁宗案头,内容无外乎“武将掌枢密,非国家之福”、“狄青家狗生角,且有光怪,恐非人臣之兆”等。
【狗生角……攻讦荒诞至此!
你还不如说他呼吸碍了你的眼,我还敬你坦荡!】
【一次宴会,韩琦部将焦用犯错,狄青求情说“焦用有军功,好儿”,韩琦竟当面叱喝:“东华门外以状元唱出者乃好儿,此岂得为好儿耶?!” 并当着狄青的面将焦用斩首!
最终,在文官集团持续不断的压力下,仁宗顶不住了。狄青被罢免枢密使,外放陈州。】
画面中,狄青离京的背影萧索而落寞。
【不到半年,这位曾令敌人闻风丧胆的一代名将,便在猜忌、忧惧与抑郁中含恨而终!】
天幕上,陈州简陋的居所内,狄青病榻前的药碗已冷,他双目圆睁,似有无限不甘,最终画面定格在他死不瞑目的面容上,旁边一行小字:【卒,年四十九。】
【自毁长城!这就是大宋对待自己战神的方式!‘重文抑武’?抑掉的何止是武人的地位,更是王朝的胆魄与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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