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二年, 北宋灭亡。】
话音落下,天幕下的人或悲愤、或唏嘘、或不耻……
心思百转千回,更有无感者懒怠听这气死人的赵宋尾声, 擎等着天幕给那最倒霉的千古一帝做个总结时, 就听天幕话锋一转:
【别急, 还有一个绝世天才。】
***
有人霍然惊起——隋二世而亡, 也才出了一个隋炀帝啊!
*
不知是不是打击太过, 赵匡胤脸上的暴怒和赤红竟然慢慢褪去了。
他也不再理会还在急促喘息的弟弟,一步一步慢慢走回御座, 抬头平静地听着天幕继续述说。
***
天幕光影流转,一匹在泥泞中前行的马匹飞驰而过,马背上一个年轻男子衣衫褴褛, 面色惊惶, 正拼命鞭打着坐骑, 逃离身后仿佛无处不在的金兵追索。
画面一角, 标注着此人的身份——康王,赵构。
【就在他父兄于五国城‘目断天南无雁飞’, 对着孤灯悔断肠的时候, 我们的另一位‘天选之子’,九皇子康王赵构,正上演着老赵家的传统艺能——跑路!】
【这位在靖康之变中因外出求和而侥幸躲过一劫的幸运儿, 于应天府匆忙登基,是为宋高宗, 改元建炎。南宋, 就这么仓促又狼狈地登上了历史舞台。】
画面切换,赵构在几员大将和稀疏文臣的簇拥下,于一座简陋的行宫内接受朝拜, 脸上惊魂未定,却已有了几分帝王的矜持。
***
唐高宗时期
高宗?
武后皱了皱眉。
***
【按理说,国仇家恨集于一身,父兄北狩,山河破碎,但凡有点血性,都该是‘卧薪尝胆,三千越甲可吞吴’的剧本吧?】
【更何况,此时民心可用!李纲、宗泽等忠臣良将仍在!北方义军蜂起,岳飞、韩世忠等新一代将领已崭露头角!大宋的脊梁还没断!】
天幕上闪过李纲慷慨陈词、宗泽临终三呼“过河”、岳飞率军冲杀、北方红巾军等义军袭扰金兵的画面,悲壮之中孕育着希望。
【可我们的高宗陛下,他选择了另一条路——一条将‘怂’和‘苟’刻进骨子里的路!】
【他的基本国策,总结起来就十二个字:‘战以求和,以退为进,保命第一!’】
【翻译成人话就是:打,是为了更好的投降;跑,是为了更安全地苟活;什么父兄耻辱、中原百姓,都没朕的性命和皇位重要!】
天幕的画面开始加速,如同滑稽戏快进:
——金兵一来,赵构立刻“巡幸”扬州,美其名曰“暂避锋芒”;
——金兵追至扬州,他又仓皇渡江,逃往杭州,途中受惊导致不育,成了他一生难以启齿的痛楚和极度缺乏安全感的根源;
——苗刘兵变,武将逼宫,虽被镇压,却让他对武将的猜忌深入骨髓;
——好不容易在杭州站稳脚跟,取了“临时安顿”之意,将杭州改名临安,结果转头就大兴土木,开始营造他的“安乐窝”
……
【一边是‘直把杭州作汴州’的醉生梦死,一边是对金国‘愿去尊号,奉金正朔’的摇尾乞怜!】
“山外青山楼外楼,西湖歌舞几时休。”正作为背景音乐不断循环往复。
【当然,我们的高宗陛下也不是完全不想‘战’。】
【因为,他需要岳飞、韩世忠这些人替他挡住金兵的铁蹄,保住他偏安的小朝廷。
所以,在岳飞北伐捷报频传,一度打得金兀术准备放弃中原、河北时,我们的陛下是‘欣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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