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出乎了天幕下的众人的意料。
他们现在对张士诚的印象,可还停留在那个在高邮之战英明卓绝的一方霸主!
怎么、怎么一个错眼,英雄变成了狗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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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禾对此显然也非常非常遗憾:
【张士诚好像在高邮之战上耗光了这辈子所有的英雄气……】
天幕上,画面从高邮血战的烽烟,切换至平江的园林水巷,画舫笙歌。曾经的盐民领袖,如今身着锦袍,居于深宫。
【攻占平江,定都这“天堂”般的富庶之地,对张士诚及其集团而言,好像是一道微妙的分水岭。
他们迅速被江南的温柔富贵所侵蚀。
《明史》批评他“渐奢纵”,变得“怠于政事”。】
【他不再是那个能与士卒同食一碗粥、同抵一把刀的“诚王”了。
他任用弟侄张士信、张士德及女婿潘元绍等至亲执掌大权,这批新贵“竞趋奢侈”,大建府邸,广纳姬妾,搜罗奇珍异宝。
《吴王张士诚载记》提到,张士信后房“百余人,习天魔舞队,珠宝玉翠,极其丽饰”。
更关键的是,张士诚本人失去了锐意进取之心。
他满足于割据苏杭这片财赋重地,享受着“鱼米之乡”的供给,再无北上中原、统一宇内之志。
对待元朝的态度也首鼠两端,时而降元求封,时而复叛自立,一切以保住现有富贵为准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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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
司马光不屑地摇了摇头:“由俭入奢易!
孟夫子早有言,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
如此作为,已非大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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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他的统治集团迅速官僚化、腐化。
《国初群雄事略》载,张士诚“将帅亦偃蹇不用命”,每次出征,竟“多携婢妾、乐器自随”。
文武官员热衷于置办田产,结交富绅,昔日同生共死的起义精神早已荡然无存。】
【张士诚本人则变得“深居简出,委政于弟士信”。
而张士信更是“荒淫无度”,与其麾下文人**夫、蔡彦文、叶德新三人日夜宴饮,荒废军政。
时人有诗讽曰:“丞相做事业,专靠黄蔡叶。一朝西风起,干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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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宋
岳飞怔怔地看着天幕,他仿佛在张士诚身上看到了熟悉的影子。
谁还记得,昔年康王,也曾是个英勇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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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士诚性格中“外饰宽厚,内实忌刻”的一面也愈发明显。
他“颇好士”,喜欢招揽文人,给予厚待,如杨维桢、陈基等名士都曾在其麾下。
但他用人“往往示以宽大,而卒无果断”,对部下赏罚不明,导致“勋旧耆宿,或稍忤意,辄削其兵权,置之闲散”。】
【其麾下大将史文炳,手握重兵,因畏惧朱元璋而“常惴惴不自保”,张士诚非但不能有效安抚或处置,反而因其兵权过重而生疑忌,致使上下离心。
话说老朱这时候的威势就已经重成这样了嘛……隔空把敌对方的将领吓够呛,等下真面对面碰上了还不得心脏骤停?!】
安禾刨了刨下巴,发散出去好奇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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