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称呼字的。
齐承明心中更是了然。这起名又是“栋梁之材”,又是“安邦”,可见黄大师小时候是正经受过教育的,大约从小被父母寄予了期望。他现在的心理负担会这么重也是理所当然。
“安邦先生。”面前的少年人正色的说着,他眉目间的稚嫩未褪,但他的目光平和而有力,充满了一种温和鼓励的力量,直直的望进了黄栋的心里, w?a?n?g?址?发?B?u?y?e??????ǔ?ω???n???0?Ⅱ?5?????o??
“——不要忘了,不管前因后果,这件事都是在我的手上解决的。人是我派的,决定是我做的。你是受雇于我的庭园大师,秦先生是我的门人,我决定前往伊阳县解决这摊事,你们在中途配合了我行事,这没错吧?”
虽然问题有点多,但黄栋确实没法反驳这句话,半晌,勉强点了点头。
“那就对了。”齐承明语气恢复了轻快,“如果不是我,安邦先生,你的夙愿还要继续拖下去实现不了。秦先生或许很厉害,但万一昨天没把他救出来,今天怀柳先生过来时已经晚了呢?事情真的会按照他的计划顺利解决吗?所以事实就是,这一切都得归功于我。”
“我当初决定了我们会来伊阳县,安邦先生,你就坦然享受问题解决的现状好了。我当初如果选择不来,就算你告诉了我一切,我也不会再绕道过来的。”齐承明故意说得非常冷冰冰的,
“到时候你的噩梦和执念可能会一直持续到十年后——或者更久以后都得不到解决。因为你和我签了契,我不放你走,你走不了。”
“安邦先生,理解了吗?”齐承明强硬的问,“说明白一点,你的纠结从以前到以后都是没有必要的,你只需要老老实实的听我的,给我干活就够了,以后根本不用考虑这种烦恼。”
“……”黄大师沉默了一会儿,忍不住轻笑了一声。
他从殿下的话中感受到了浓浓的安慰。神奇的是,他竟然真的觉得好多了……很轻松。
就算他再不承认,他就是这样一个人啊:
……没有像阿爹阿娘期许的那样变成定国的栋梁之材,又无法面对这样的自己,但是他就是难当大任。
他只需要有一个人来命令他,领导他,替他决定怎么做来逃避内心的艰难谴责就行了,而他可以什么都不想的专心做事,那样才能轻松。
殿下竟然比他还早看清楚了这一点,并且愿意成为他的支柱。
“您是不是说的太早了?”黄栋开玩笑的反问着,语气已经恢复了释然平静,“我的契是和威勇伯府签的,还没有真正与殿下您有关联,谈不上什么为您干活。”
“这就由不得你了。”齐承明故意板起脸,做出一副皇室子弟欺负人的跋扈模样,冷笑威胁着,“你已经在车队里了,想跟我去得去,不想跟我去……也得去给我干活!我那么多地形图都等着你规划建造呢,别想推给别人。”
“您这是在仗势欺人吗?”黄栋语气里的笑意藏不住了。
他真怪,越听越高兴了。
“这叫什么,强抢民男……”齐承明皱眉安静了几秒钟,觉得自己这个名头不太好听,又改了个口,“这是威逼利诱你上了我这条船,总之你下不去了,要为我所用,榨干每一处能力才行。听明白了吗?”
黄大师这下是真的忍不住了,放声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他的笑声很爽朗,像是真正的青年人那样,不再透着之前的沉郁和古怪复杂的情绪。
笑了半天,连后罩房里的几人都听到动静,迷茫疑惑的看向这边了。黄大师还在旁若无人的笑着,半晌,才痛痛快快的收了声,郑重的回复:
“……好。”
这是他在回应前面二殿下说的话。
不管是哪一段要求,他都接下了,这样品格与心性的皇子,该是他此生效忠的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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