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他非常尊敬臣服未来的陛下了。但他现在得出结论,如果没有二皇子当上新君,如果没有那些国策,没有力挽狂澜,说不定未来不会有那么好的一段平稳日子了——定国早就山河破碎了。
二十年后的危难可能反而会来得更快。
‘那……还能怎么做?’
沐解怔怔的坐着,眉心的皱纹被他挤得更深邃了。
老大人猛然拍了一下桌子,力道重的震得手掌又酸又麻——是他想得太多反而执迷不悟了!二皇子现在才去柳州,在那种流放之地待过的陛下,日后身子骨能好的起来吗?颠沛流离又艰难困苦,连定皇子妃的时间都被耽搁了。
他回到现在这个时间点,应该是上天对他的警示啊!
沐解大步起身走出书房,管事在门外欲言又止,快等着急了。
沐解却冷静的先吩咐着:“茂儿是不是快回京述职了?还没回来是吧?去信让他先别着急,明天你带上礼物,跟我去走动走动。”
沐茂时就是沐大学士的嫡次子,因为父兄都在官场,所以他的官职一直很低,在外地不停调任打转,好在这孩子性子老实勤恳,在哪里就专心打理哪里,也算是一方父母官。
沐大学士隐约记得自己这时候打算给二儿子活动运作一个京官,也好让一家老小团聚。二儿子的资历在外历练的也差不多了,沐解想要上书请辞,好给子孙前程让位——当然他没能成功,鸿仁帝不准。
这时期的沐解还不是三朝太子太傅,只能算是两朝老臣。当今鸿仁帝是他看着长大的,对他信重得很,闲谈间说过几次想让他也担任太子的太傅。谁知道鸿仁帝却没有像前几位先皇那样早早定下太子,事情一拖就到了现在——也只有今朝的子嗣丰裕些,才有了挑选余地。
他的次子这时候大概在桂州一带做官,那不是离柳州府也不远吗?运作一下把他塞过去,是早做打算,也好帮衬未来陛下。比如再给他们家交好的那位神医去一封信……
这就是沐大学士打的主意。
“是,是。”管事连连应下吩咐,还没反应过来。
自家二爷就这么被太爷又塞去外地做官了?不是说好要回京了吗?
管事也不敢问,只能应下,他觉得太爷这是今天欢喜坏了。
……
“去,查查京里最近有没有什么稀奇事,大小不寻常的事都算。”一道说话自有韵调的低沉嗓音不急不缓的说。
沈书知是吏部的一名小小郎中,老师却是如今的礼部尚书,当今三皇子殿下的舅家。
他今天一睁开眼后,却第一时间让门下去打探外面的事有无异样,并且这样的行为他会一直持续下去,调查和自己记忆中有没有不符的事件。
是,他莫名其妙回到了自己年轻时候,但凭什么断定只有自己有这种奇遇?
沈书知谨慎得不会妄下断定。
‘还有就是……’
沈书知沉默了一会儿,想到了一桩迫在眉睫的事情。
他接了以后老师的班,成为山西一派在朝中的文臣魁首,理所当然的,他也因着关系选择支持了三皇子,最后的惨败就不说了。他未来的另外两项押宝也没成功——在宫中担任侍卫的儿子自己选择跟了大皇子,几年后入宫选秀的女儿被指进了六皇子所里。
沈书知是完全想不通……陛下的长子,爱子和嫡子他全面下注,到处都占了,结果还能输的惨败?!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