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两步!回去再说!”温二公子催促着,气息仍然平稳。一行人就鸡飞狗跳的飞快跑了起来。和来时的平稳一比,回去的路程狼狈极了。
“这是我想要的刺激,但是……这刺激也不是非有不可啊!”白宣慌得脸色都白了,忍不住叫着,另一只手还得托着虚弱的杨守,他跑得腿都有些发软。
这还不如安安稳稳的贿赂衙役呢!
“呼……呼……”齐承明跑得大脑一片空白。明明是寒风刺骨的黑夜,他却跑得一身热汗,热气腾腾的,刺激极了。
“有些奇怪。”杨守虽然被拷打的虚弱,但他竭力靠自己跑着,不把重量太多的压在两个年轻人身上。喘气间,他声音低微的凑到小表弟耳边示警,“那些衙役……远远掉在我们后面,他们能追上来的,是不是在……套取我们的位置?”
杨守眉头冷拧着,警觉极了。
齐承明其实也有预料,被表兄点出来以后,他鬼使神差的看了一眼温二公子的脸色。贵公子被撵得像狗一样狼狈,跟在他们后面跑得大口喘气,但他的脸色却还是那样不咸不淡的。
齐承明当即就笑了:“表兄你不用担心。”
果然,他们一行人甚至没绕圈,就平安穿过了去时的宵禁防线,回到了暂住的小院里。在后面嚷着追人的衙役却没什么反应,再没有追上来。
“这……呼,到底,呼……是怎么回事?”白宣有些恼火,断断续续的喘着气问。
“这也是演戏,为了帮衙役脱责而已。”温仲南的气息逐渐平复了下来,他自顾自的给自己斟了一杯冷茶,一饮而尽,看到其他人发干的嘴皮,他赶紧把那个茶壶传过去。
“我的原本计划……是到牢里问清楚怎么办,然后衙役们装模作样的追一段,今晚的事情就结束了。”温仲南举例子。他身为温家幼子的身份,加上白宣白家家主的身份,就算是远在鹤州,这影响力也足够他们办一些险事了。
但杨守突然恢复了记忆,又不愿意交出方子诱捕幕后黑手,那就干脆掀翻桌子吧。
衙役们就当他们阻拦不及,尽量减少他们在事情中的作用。白天只等县衙的人与红生粟的人反应过来……收到温二公子留给衙役的信物——一柄印有温家印章的折扇,后续就是温仲南该怎么殚精竭虑的斟酌博弈了。
“在我留下做这些事情之前,还有一件事——”温仲南嗓音沉稳,眼神落在了齐承明身上。
他要放开手脚和峨山县县衙周旋,就不能投鼠忌器。
“我们今晚就动身,启程回柳州。”齐承明心领神会。他是私自出藩地的王爷,最好回去不给温二公子顾忌的软肋。
“我们一家人……也得去是吗?”杨守凝神问,他坐在黄叔给他拿来的软垫上,黄叔一个老人家,老泪纵横的站在旁边欲言又止,看起来快激动坏了。
“最好跟我回去。”齐承明安慰的拍了拍表兄的肩膀。
他知道杨守之前为什么选择不交出方子——哪怕那只是钓鱼执法,钓出红生粟的人一网打尽明明更好。但杨守完全是为了家里担惊受怕的杨母和生病的妻子着想。他们经不起一点风浪了。
现在杨守一家同理,在温二公子处理完峨山县的事情之前,他们一家留下也有风险,不仅得派人保护他们,还得给他们喂药疗伤……这还不如让他们一家跟随齐承明回柳州。
先不说柳州城是齐承明罩着的大本营,就说边大夫——这位神医还没有走,杨守和杨守妻子都可以拜托他看看,后续也能有好的调养。
“……”齐承明看到他说出边神医的话后,杨守的表情已经动摇到默认了。
“事不宜迟,我们收拾一下,今晚就出发。”齐承明看向黄叔。黄叔虽然面容苍老,但这会儿精神状态极度高涨,他掷地有声的说:“保管一会儿就给少夫人收拾好合适的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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