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发觉温二说话很有特点,一到重点的位置就含糊不清,气息短促无力的换着气,让人急得受不了。
“案……子。”温仲南抬起脑袋,迷离的眼神中又凝聚起一点神采,抓着齐承明的袖子喃喃着,“县衙里的案子,秦先生不擅长断案……”
“好好好,我来,我找毛统领一起。”齐承明连忙应诺,时隔半年多,他终于又感受到哄醉酒之人有多心累了。
再看看旁边,白宣傻呵呵笑着,喝了酒以后抱着桌子不撒手,黏黏糊糊的样子恐怕是把桌子当妻子了。
齐承明飞快的收回眼神,一言难尽。
这个下午,齐承明就稀里糊涂的在白宣家消磨过去了。到后面,他看着下人们把两个睡沉过去的大男人分别扛到后院睡下,齐承明就坐在他们睡觉的屋子外看书,愣是快到晚上也没等到谁睡醒,也就是谁也没顾上招待他。
齐承明感觉很可乐,逗了半天白宣的小女儿,才溜达着准备回王府了。
“今天郎君招待不周。”锦娘先道了个歉,又露出抱怨的笑容,“……让王爷见笑了。”
一想起今天被王爷目睹到丈夫抱着桌子不撒手、死活要亲的失去控制的混乱场面,锦娘就脸色涨红,窘迫得恨不得多捶几下白宣。
“咳。”想到那一幕的齐承明也战术性咳嗽了一声,忍住笑意装作自然的样子告辞,“没事,这就是他们两个背着我喝那么醉的代价吧,明天等他们醒了,记得说清楚,我全都看见了。”
说完,齐承明忍着笑转身离去。
他都能想象到那一幕场面有多精彩了。
一直像个透明人似的跟在后面的小德子等没人了,才噗嗤一声笑出了声,天知道他今天忍得多辛苦。
“别告诉小成子,这件事咱俩知道就够了。”齐承明跟着憋不住的嗤嗤笑,但还是得叮嘱小德子一句,好歹也是他两个兄弟的笑话,被他们看见也就够了,消息到此为止别再往外传播了。
“是。”小德子干脆应了一声,语调中都还带着笑意。
齐承明回了王府,在抄手游廊就被小太监截住请去了小宋总管处理事务的偏厅,秦先生居然也在,两个人对着坐着,面前的桌上记得密密麻麻,氛围还挺和谐。
“殿下,新任知府的名字叫陆裕,是江南山阴人,连续十几年都在外放。”宋故疲惫的捏了捏鼻根,他和秦留颂分头了解到的内容汇聚到了一起,经过各方面的查证和研究,目前得知,这位陆大人好几次的任职地点都是偏远不起眼的地方。
也就是说,如果他不是来了柳州,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透明边缘人士。
不,就算来了柳州,可能也只是又一次证明他还是个边缘人士而已。
“他在江南派系里……也是个不重要的边缘人物,只能贪到一些小钱。”秦留颂总结着,视线落在新君身上,“从入仕以来,他都屡屡仕途不顺,总缺了点运气似的。”
这个名字,秦留颂上辈子听说过。
听说那人不擅长赚钱又缺点运气,所以就东贪西贪,四处钻营——可他贪的那点钱程度也完全没被上面看入眼,是个连当“贪官”能力都没有的庸碌家伙,让人听了事迹只会会心一笑,如同微小的丑角。
上辈子的秦留颂不会觉得两人相像而惋惜,相反,他还挺瞧不起对方的。
至少他是怀才不遇,但是对方有什么能力?
只会贪钱的是蛀虫!
这样的印象一直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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