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了——那时候的铜钱,完全可以当成柳州城外的外汇。
也就是凭票和逐渐虚高泡沫的外界铜钱之间要拥有汇率的。这样才能在未来拥有一种正常的货币使用,以及稳定住柳州的物价,把柳州打造成狂风暴雨中的一座稳固堡垒。
齐承明没法这么解释,他只能硬着头皮说:“我要这些数据记录是有备无患,现在没用,以后要派上用处的。”
秦师爷听到这里,也该知道他不能问下去了。县丞看看同僚,跟着识趣的闭了嘴。
但是只有沐知州,他很较真也很好学的拧着眉头,不解的继续追问请教:“哪里能和凭票牵扯在一起派上用处?王爷,这方面还请教我!”
沐知州的态度非常客气,因为他前几年在各地当县令的时候,遇上灾年要平抑粮价,遇到难时要动员大户出钱出力,还要时时防范打击有些趁乱赚大钱的人,比如世家。
这些活做熟了以后,沐知州慢慢的隐约觉得到其中总是有一些规律存在的,但他还摸不透这种规律,想钻研,调取了大批的县志琢磨时,又因为缺乏记录每每中断。
现在遇到瑞王爷这么说,沐知州的眼睛亮得惊人。
他本能的觉得,瑞王爷对这方面非常了解,起码刚才那番吩咐就是吃透了其中的道理才能说出来的话。这些知识……他想学,他抓心挠肺的琢磨很多年了。
说句不好听的,在各种又穷又苦的地方当县令,人如果没几个爱好,还真撑不下去。沐茂时是个实干派,不爱那些丝竹书法的,琢磨这东西就够他钻研的了。
齐承明看着青年人发亮的急切眼神和脑门:“……”
肃然起敬。
这么好学,他也不能敷衍了。
齐承明就斟酌了一下话。他不打算说太深,钻研其中的原理八百年也说不完,况且他也不会。还是先倒概念给初学者,才是最直接方便的:
“沐知州,等到全城的人都想用凭票交易的时候,你知道钱庄的凭票要制作多少才合适吗?”
“……这。”沐知州当即眉头紧锁,陷入了苦思。
齐承明也转过头,看向其他等待的官员:“你们也可以想想。”
既然要科普经济学,这帮班底都在这里,别在那里尴尬的装发呆神游了,全都给我听!多学会一个人,到时候做事就多有自主性一点。
秦师爷大胆的第一个开口:“比现在发放凭票当工钱的数额,再多一些?”
柳州城中大部分人都在用凭票当工钱,这部分记录可以确定多少,余下都是互相交易流通的,所以要再多一部分?
“没错,但是具体多多少?”齐承明追问。
“在下,不知……”秦留颂拱了拱手,没话了,这些东西他前世大致明白的,但让他自己细究说出个一二三来,他又忘了具体是怎么做的。秦师爷词穷的把视线投向其他人。被他看见的官员就像是学堂里被夫子点了名的孩童似的,两鬓冒汗,眼神躲闪,仓惶躲避。
空气中弥漫起了一阵紧张又局促的氛围。
齐承明的视线若无其事的掠过了他们,带着一丝古怪的笑意,很努力的放过了这群官员,宣布了答案:“所有的柳州人种地,开铺子,在工厂做工,包括你们这些官员办公,都是在卖力的进行生产,有人管这些行为产生的结果叫生产力。”
“比如一个农人种地,一年产出的粮食价值有多少,去除他这一年中为了种地而进行的损耗,这就是他这一年所创造的‘生产力’。钱庄要制造出来的凭票数额应该和全柳州人的生产力差不多,我们现在只能做到估算,我把数据按照分类加起来了,大差不差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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