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点不安。
再怎么说,他也只是农家的孩子,连看场热闹都没底气, 担心自己受累。
“——等你问好了,也给我来一封信。”齐承明说。他已经很认可自己这几位匿名认识的友人了, 又安慰的笑了笑, 肯定的说:“一定没事的。”
齐承明不是那种画空口支票的人, 也知道这样空泛的话安慰不到胡鸿,所以他补了一句:“王爷就是柳州的王法,那杨家人如果敢做的过分,咱们大不了去衙门告一状。”
W?a?n?g?址?发?b?u?y?e?ǐ????ū???ε?n????0?Ⅱ?⑤????????
这话的效果立竿见影, 胡鸿家既然是最先提出星君庙想法的,自然也是最虔诚感激的那一批人,他脸上的愁容奇迹般的顷刻尽去,笃定的说:“没错!有王爷给我们做主呢, 杨家人再大也厉害不过王爷。”
“等我下次休沐了再来找你玩!然后请你吃饭!”胡鸿长长的作了个揖,转头快步跑走了。他还没忘之前开玩笑似的随口承诺。
“真不错。”齐承明想到胡鸿今天念叨了三五次的滑板车,对下次见面玩什么心里已经有了主意,他嘴角挂上了笑意,慢悠悠的也上路了。
自从温二走了以后,他就少了一个放松的地方。现在来看,压力大的时候隔三差五跟这群友人玩耍吃酒,也是件纯粹的美事。
……
等齐承明背着他丢了不少东西的书箱风尘仆仆的回了柳州城里,天边少有的日光已经微斜,齐承明只觉得困意随着这点夕阳迸溅出来,几乎要支撑不住了。
进城的时候,跟随他一路的禁卫军不再躲藏,禀报那对兄妹的下落:“——他们去拜了星君庙后,借住在城中文家人的家里,说是有姻亲关系。中间文家还叫了一次大夫,应该这几天都待在柳州走动。”
“先盯着,等齐宅收到胡兄的信了再告诉我,或是等探查的人从郁林州回来。”齐承明累得打了个哈欠,摆摆手暂时没空修理他们。
他一回王府,草草的吃了两大碗螺蛳粉——对,真螺蛳和米制成的米粉煮成的,用几种金贵的香料胡椒与辣椒把螺蛳汤底煎得香香辣辣的,酸辣开胃。其中又配了柳州大户人家最爱吃的酸笋,以及用铁锅炸的经典炸蛋并一些菜叶子。
香喷喷又臭烘烘,好吃极了,浑身上下都吃得热腾腾的,暖融融的滑进了胃里。
然后齐承明光速沐浴了一番,换了身干爽衣服倒头睡了。
只剩下大宫女甘棠带着小宫女们掩着口鼻,臭得脸色都苦了:“……咱们都没福气,受不了这酸笋的味道。”
“呕!”有一个小宫女忍得艰难,一扭脸就冲出去了,很难克制住自己发出放肆的动静。
甘棠也没有罚她,这气味太过霸道了,萦绕在正院里久久不散,甘棠自己都有些受不住,愁的不得了。
“甘棠姑姑,平日的酸笋味也没有这么大啊。”几个小太监一起用大蒲扇拼命扇着,试图把气味尽快扇没有,手都酸了,一个小太监垮着脸说,
“……我跟着干爹尝过一回,这种金贵的菜只有大户里用得,谁知道放在热汤里这么……味大??”
小德子匆匆忙忙叫了府医过来给自家殿下诊脉去了,也没注意到正院里的人仰马翻。
他一迈进门也被臭了个仰倒,忍不住发火:“这到底是谁——”
小成子守在门口,刚给自家殿下点了香熄了灯,合上门出来,他淡淡提点着:“殿下才睡下。”
小德子的发火就变成了悄悄的发火,音量断崖式的跌到了谷底,脸色铁青:“——这到底是谁清马桶把气味走漏了?!”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