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家四叔思来想去,肉疼得厉害。再送一次礼,就不能比上次少,想什么添减了, 还得加倍丰厚……
隔了几日后,齐承明把玩着那个金摆件,听着小宋总管忍笑汇报:“送了三次礼了,殿下你瞧瞧,山头都送了,加上那礼单,这回杨家应是挖空了。”
“在咱们这里挖空了,回去就该变本加厉的欺压百姓了,不能给他们机会。”齐承明淡淡的说,扔下了那个摆件,“太奢靡了,风格和我这里不搭。”
他可惜的还给了宋故:“只有上面的雕刻技艺还能看,你拿回去玩吧……好好的金子,唉。”
宋故还是一回来就习惯和自家殿下分赃,现在见殿下不要,也不客气的收了,只说:“那我先替殿下存着玩,真到了周转的时候,这东西也能拿来应急。”
凭票与银子同等,再往上的大宗有时可以等替金子,这一个小摆件就有八九斤重,应急是真能应急。宋故近几月听殿下最抓紧的事情就是那几处银庄的账单进出了,知晓平时的银子若是遇事还是有些吃紧的。
“让他们来吧。”齐承明不情不愿的说。
不愿见人的这几天,他都把《赤脚医生手册》抄完了,这是撅弃了其中很现代的一些东西,以及舍弃了只在南方生长的一些草药内容,那对表兄没用。
这对齐承明来说又是一重坏消息,表兄倒是高高兴兴回去收拾行囊了,惹得他心情不怎么样。
加上这半个月里,先去郁林州打探的人回来,又是京城用了信鸽的李半晖传回信过来。血淋淋的罪证案例摆在那里,罄竹难书,哪怕皇后那边被李半晖糊弄住,表示她不管外八路亲戚与瑞王在外的龃龉,齐承明可以便宜行事了,还是心情低落。
郁林州的百姓们又做错了什么?
若不是他这个王爷能出一次头,还不知道他们要被杨家欺压到几时。
“王爷!都是那做了孽的混账惹您生气,我们杨家一片诚心可见啊!”杨家四叔忐忑的被引过来,进门就磕头,哭天抹泪,悔痛之色真的不能再真了,绝口不提那对兄妹的下场,只说着好话,大气不敢喘的盼王爷放过他们杨家。
这是把人当弃子了,海边那对兄妹恐怕还日盼夜盼家里来人救他们呢,从小娇宠到大的,恐怕想不到家里说不要就不要了。
“嗯。”齐承明听他秃噜出一大堆的话后,无可无不可的应了一声,“你回去吧。”
他的语气很淡,听不出多余的情绪。
任凭杨家四叔怎么拐弯抹角的听,他也分析不出来王爷现在什么情绪,让他抬头去观察脸色他是不敢的,再想想那贪得无厌的总管,收了没退回来的礼单,杨家四叔心里稍安,也不敢再问,喏喏的爬起来走了。
那对兄妹留给王爷出了气,又用钱安抚了王爷的面子,这八成是不追究的意思了吧?
杨家四叔心中惴惴,也不在柳州多待,得赶紧带人回去回话了。
……他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才敢问王爷要句准话。
杨家四叔前脚启程,游子后脚就带人跟上了,这边宋故又回来传话:“殿下,人跟上去了。”
小德子有些迷茫的站在旁边,他没有全程参与这回事,听着两眼一抹黑。自家殿下这是打算放过杨家了?还是打算收了礼又继续对人动手?
齐承明瞥过去一眼。他一向关心身旁两个贴身太监的情绪,见人迷茫,便敲了敲桌上那几叠地契和礼单:“小德子,你看。这郁林州的地和铺子,我怎么收?总得派人过去吧。”
小德子早已经不像最开始在宫里那么消息闭塞,脑筋不转了。他眉头皱着:“殿下……你又在唬我玩?要是去郁林州接管的人,干什么派游大人去?而且偷偷摸摸的。”
“那你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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