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奈转开头时,正好看见店小二趁着续茶的工夫给他使眼色。齐承明脸上不动声色,起身找了个更衣的借口出去了。
店小二把齐承明引到了店门口,五儿正站着那里,也有些匆忙气喘的样子:“少爷,打听清楚了!”
这才一顿饭的工夫,他们再算上来去的时间,这打探的够快的。
齐承明看看周围,又凑近了一点,让他长话短说。
“那一家确实是去郁林州上任的新官与家眷。他们是关中人,新县太爷名讳叫张蕤,有一夫人和几个女眷,膝下一子二女——”
“你等等。”齐承明脑子卡了壳,重复着,“一子二女?”
不等五儿回答,他又自己回过神来,意识到是自己急切了:“你继续说,别理我。”
“是的……听说县太爷原本还有一个故去的兄长,那位长兄如今只留下了一对儿女,听说从小也跟着这位县太爷过活。”五儿笃定的说着。
他悄声说:“叫张庭的那位小少爷,就是县太爷长兄家留下来的庶子。似乎是因为上面长辈还在,两家的排序都放在了一起,所以他才是‘四爷’。暂时没打听出来他们家哪里不妥,一家人和乐融融的。”
齐承明听得乱糟糟的,努力捋了捋:“能论嫡庶能纳妾……这张家人也是有门第的家族?张蕤,张蕤那个故去的兄长是不是叫张葳啊?”
“这……没有打听出来。”五儿惭愧的摇头。时间短暂,他和几个禁卫军只能打听到一些明面上的基本情况。
“张蕤这个县太爷,自己是嫡子庶子?他长兄是嫡子庶子?他们家一共几个?”齐承明又问。
他只当自己是敏感了,但牵扯上嫡庶以后,齐承明就疑心是不是家业问题,毕竟普通的情况下,能把那个少年逼得想自尽?
五儿哑口无言,有点委屈自责的说:“……我,小的再去打听打听!”
不等五儿动,一个年老的身影就匆匆走了过来,不动声色的按住五儿,他是上次跟毛大统领一起审过流氓的老禁卫军。齐承明记得他很擅长询问。
年长的老人就稳重的补充:“少爷,那位张蕤大人的兄长名讳确实是‘葳’,多年前也是进士,是张家的嫡长子,据说是一场风寒病故的。没打听出来张蕤大人有无其他兄弟,但从他的家当规模和妻子家世来看……老朽猜测他也是嫡子,但这个还需要再打探。”
这位老禁卫军眼光毒辣,不等齐承明问就说出了他想知道的细节:“……因为张家若是受宠的庶房在顶门立户,张蕤大人能拿出关中张家名帖也是合理的,有这等妻儿家世也正常。”
“……这次张蕤大人带来的一子二女中,他的独子是正房所出,听下人称呼是‘大爷’。老朽猜测‘二爷’和‘三爷’都是曾经没立住的,但不知道是哪一房的。”
五儿听晕了。
齐承明却目光灼灼,兴奋极了。他穿越前看的那些狗血电视剧终于派上了用场,光速按照那套“嫡嫡道道”的体系提炼出了关键词:
“也就是说……张庭是嫡长房唯一留下来的庶子,他叔父还闹不清楚是嫡是庶?”
阴谋论这不就来了吗!
五儿是个很好的捧哏,他求知欲很强,却不懂这些大户人家里的门门道道,求解的问:“少爷,这有什么不对吗?”
齐承明暂时没有把话说死,因为具体细节他回去恐怕得问问宋故或者秦先生:“五儿啊,你知道分嫡庶的家业继承是按照什么给的吗?”
“嫡长子继承?”五儿这段时间跟在王爷身边听他们说那个朋友“章季”的事不少。他被点拨了这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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