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狂喜褪去不少,冷静恢复回来,让他有些不安了。
——少年和少女都还是青葱一般的年纪,并肩站在宋故面前。宋故仔仔细细的上下打量了他们一场,露出慈爱的神情,用像寻常叔伯长辈那样的家常口吻说着:
“不必害怕,好孩子。今年都多大了?叫什么名姓?”
张庭和张娴都低声一一答了,拘谨得很。
宋故又掩饰都不加掩饰的拿眼睛去盯着张家人,微微抬高了声音:
“咱家今天来……是因着咱们殿下的奶母早年入宫前有一个要好的手帕交,后来失了音讯。可巧了,寻来寻去,竟然在张大人府上找到了踪迹!”
“王爷吩咐了,‘奶娘的好姐妹既然故去了,把她的孩子接来看看也是了’。咱家今天就是来请人的。”
说完这套,他又变脸的转成了温煦语气,继续笑容可掬的对张庭和张娴说:“小公子,小姐,这就上车吧?柳姑姑正在王府只怕等急了,王爷怕是也要见见你们……”
他的变脸和喜怒无常简直是兄妹俩料想中经典的宫廷大太监形象,看得一愣一愣的:“……”
但张庭兄妹俩也不敢耽搁,喏喏应了,鹌鹑似的上了后面赶来的马车,如坠梦中。
宋故束起手,把在场的张家人的脸色看在心中,转身也上了马车。
……这场事端似乎结束了。
但在场的张家人都呆站在院中,久久没有回神。尤其是张蕤夫妻。等大公公离开了,现场才突然炸了锅。张蕤夫妻才敢开口互相问出疑问:
“大房怎么和瑞王府扯上关系了?!”“娴姐儿的姨娘居然和王爷的奶娘是手帕交?!”
夫妻两人瞪着眼互相疑问,却都没个答案。
谁会关注那么早之前一个过身的隔房妾室啊!
姣姐儿和婵姐儿羡慕又失落:“没想到他们兄妹还有这么一段渊源……”
竟然都能见到王爷了。
但两个小姐妹心思不甘下,又觉得有些欣慰:“这下娴姐儿也是有靠了。”
在她们看来,娴姐儿的亲兄长是个不学无术的,大房没了,娴姐儿将来还不知道要靠谁。
张家大人却不会想的这么单纯。张蕤夫妻脸上既是阴霾又是忧虑:
“怎么在这个节骨眼上……”
张蕤也失了力气,全靠管家眼疾手快,给他拿来椅子坐着。这位官大人几乎顾不上形象了:“如此一来岂不是……”
他心里乱糟糟的,七上八下着。
想也知道,若是大房得了青眼。旁的不说,提防报复就是一桩要紧事……
尤其是张蕤为什么非要停在柳州待几日不走?他刚打听到他要上任的郁林州实质上与瑞王爷关系密切,要想过得好,拜山头必不可少。这回事不止在官场通用,到了地方更是一样。
这这……将来……
“都散了!散了!”张蕤头痛欲裂,挥散了人群,夫妻俩又回房里商量了半天,都没个结果。
……
这边马车上的兄妹俩也在忐忑,好在车上没有旁人,他们也能趁机说些悄悄话。
“兄长,我们姨娘她以前……有这么一位厉害的手帕交吗?”娴姐儿落地就没见过亲娘,问起来全然是疑惑。
张庭好歹还和亲娘相处了几年,但回想起来也没一点底气:“……姨娘她,我只知道她以前是京城人,许是没有告诉我们?”
张庭心里还有一重怀疑和忧虑。
齐兄说会想办法帮他们两个,当时他以为齐兄只是去报个信。但,现在这个难不成就是合情合理的借口?这并不是真的?那齐兄和瑞王府的关联就……
张庭有点不敢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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