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何三帖并不敢在未来新君面前太过摆谱, 况且一般人还不知道要花多久、用多少巧思才能找出来。所以他挽了一下袖子下摆, 用手指指了指瀑布上的一处微小皱纹:“殿下请观此处。”
那里只是展现瀑布水奔流而下的奔放怒啸,画出来的一处水波罢了。
齐承明忍不住凑近了细瞧。
他观察了几瞬息, 突然意识到——在那里藏了几个不比头发丝大多少的小字, 凑近了也看不清具体写了什么,恐怕得不顾形象的把脸贴到上面或者拿放大镜看了。
齐承明不愿意这么失去颜面,但他也有自己的主意。
他直接打开基建系统,用了扫描录入功能。整张画上一扫下来,只有之前何大家指过的地方显示出四个字来“砚来庐山”。
“妙啊。”齐承明忍不住赞了一句。
‘砚来’是何大家的号, 天穹图上的景色是庐山瀑布,这个落款简单明了又不破坏整幅画的意境, 却也不至于让后来人找不到出处。
何大家见他侦破了其中奥秘, 心中讶然, 又流畅解释着:“凡事作画的人,怎么落下名款都是一桩难事。有人在空白处题名,有人落下私印,有人却不喜这种破坏意境的行为, 总要想些法子。”
如何大家这般傲气的人,和他的几个老友一样,都不喜欢完美的作品上凭空多了字,像是有了瑕疵。他们这些精于书画之道的人一向喜欢效仿祖风, 用尽了各种办法把落款藏在画中。
相比之下,那银票上的设计倒落了下乘。这种方式旁人不清楚,天天用了银票的何大家一看,就明白了。
齐承明没想到还有意外之喜,又仔细问着:“那……这种落款会被找到吗?若是和何大家你同样喜欢钻研此道的人?”
他话刚问出来半句就觉得不妥。
越是画技精湛的人,哪能听得了这种话?
没等齐承明想到什么话语补救,何大家却一脸正色,认真公正的回答了这句问题:“不瞒殿下,若是熟悉我的人有备而来,多花上些时候,总能寻到端倪的。”
他心里清楚二皇子殿下在想什么。
这是早早就在为以后准备手段了。
还是人手人脉都不够用的问题,让二皇子殿下的心思总在旁处琢磨。但如果不钻研这些小道,以二皇子殿下的险恶处境,又怎么撑到未来光明的那一天呢?
何大家一时间满腔澎湃与报效之心激荡,痛惜与暗恨并存,只怨陛下眼里不识千里驹,把好好一个明君种子贬到这么偏远之地磋磨,心神耗损也都落在了这么走偏的地方上。
作为文人,报效家国,为君效死,这都是他们最向往的事情。
现下……有一个可以让他放手施展才能的未来明君就在这里,却落魄的正需要人相助!
何大家是无论如何都忍受不了了。
他一拱手,掷地有声的不吐不快,迫切的想要为君分忧:
“殿下若是对这些感兴趣,我倒是有些念头。比如用些奇淫巧技在上面,不遇到热,那上面的字迹便不会显现。或是折起作画,正常来看是一副图,只有查看的人知道要怎么折,拼出来的才是字……”
齐承明有些讶然的看了他一眼。
既是惊讶何大家的敏锐,猜到了他想做些文章,又惊讶于何大家敢说出来,并且把自己知道的手段都掏了出来,全然一副投效的模样。
齐承明又瞥了一眼基建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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