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大,那他才是没法子,老实劝秦先生死心吧。
秦留颂心乱如麻,没有第一时间开口,只是连着又吃了两盅酒,吃得太猛了,一时间天晕地转,只能扶着额头缓着。
齐承明见他动摇,又扔出一道大雷:“我看你这两年散心休养还算得当,等会儿我请府医过来给你看看,说不定你的毛病已经好转多了?只要秦先生你还能再考……想来也不是大问题。”
少年皇子叹了口气,对着心腹吐露出一点心声来:“我知道秦先生你只想在柳州守着我们的腹地,但估摸也就是这两年了,你要是在官场上能帮到我……也是个办法。”
秦留颂猛然抬头,酒意一下子醒了。
这是吓得。
他脸色发白,张嘴差点不知道该说什么,又不敢支支吾吾暴露更多破绽,伸出去端酒盅的右手都颤起来了,额边冒出了点汗渍:“殿下,我……”
秦留颂冷汗淋漓的想起,他最初到殿下身边做事用的借口就是,他生了场病坏了手臂,没法科举只能当师爷了。现在看来殿下是知道了!
不仅是知道了,还在给他遮掩。
平时他们这些人生病,新君只会火急火燎的让边大夫给他们看。但,但秦留颂仔细想想,新君从来没让边大夫给他瞧过手臂。现在也是让府医过来。
秦留颂双腿发软,想放下酒盅在旁边给新君跪下了。
但是他不能跪。
新君既然是在替他遮掩内情,想来就算是责怪,也需要他办事的。
秦留颂就撑住了这一口气,有点颤颤巍巍的说:“是……那些学识我没有放下,再考也是成的。”
他心中越虚,脑子就越灵光,转的飞快下意识到了二皇子殿下话里的意思:“……!!”
按照上一世的发展,他们还得再苦熬少说三四年才能有起色,回京城又得熬几年才能看殿下从凶险的太子之位变成登基。
怎么看都没了希望,只会耽搁了人。但如果这两年就可以……?!
秦留颂的眼底就又有了光。
如果可以,他当然愿意谋个官身,风风光光的娶了发妻。
想到这里,秦留颂激动之下没忘了回答:“原是我家败落,身份不匹,现在又远在柳州,她是父母掌上明珠,从小娇养的,受不了远离千里故土的苦吃……这才断了早年婚书。”
他隐晦的回答了新君的担忧。
“殿下若是愿意帮忙,不管是否成了,秦某都死而无憾了!”秦留颂这次是可以离开座,诚挚感激的跪下结结实实的磕头谢恩了。
他相信新君,就算促不成此事,宁肯食言也不会去用那些手段。
新君一直不是刻薄寡恩的人,更不是那种以势压人,让人把苦果往心里咽,不管乐不乐意只要成了事就行的性子。
“你先等消息吧,若是手臂还行,明年科举……记得好好准备。”齐承明叮嘱着,他仔细问了一些信息,准备回头写信给沈书知。
如今沈书知也是他手中少有的在京文臣了,而且近来正在受重用,请他夫人帮忙打探一下情况。
齐承明主要担心明年的选秀。
鸿仁帝想不起来还好,要是非想在这种时候给皇子们或者宫里添人,秦先生定亲的那家姑娘今年恐怕就得急着先订人。
她是官宦之女,也在列列之上。
说实话,若不是今年局势变化这么大……猝不及防的被裹挟着发展到了现在,他们有了几分回京的预兆,齐承明也不会开口说帮忙什么。那时只怕要老老实实劝秦先生死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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