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怎么办?
侍卫心急如焚。
但他知道没法再讨论下去了,也只能把忧色隐藏了起来,耸耸肩跟着笑道:“是我蠢了。”
同天晚上,齐承明在正院里听着游子的汇报:“……是最擅长演戏的两个弟兄守的门,绝对不会露出马脚。”
“说话不要太绝对了。”齐承明条件反射的反驳,敏感的神经被触动到了。
做人做事千万不要插旗子啊!
“……?”游子面露疑惑,但他细想是这个道理,半跪在地上反省的懊恼着,“是,是属下太不谨慎。”
平时游子与殿下接触的就不如毛大统领多,这会儿只当殿下原来这么严谨,他惯常是个散漫的嬉皮笑脸性子——除了去探查的时候。现在也不由得紧了紧自己的皮。
小德子和小成子莫名其妙对视一眼。
只当是殿下中毒心情烦闷导致的反常。
虽说这毒似乎在可控之中,但谁生了病不难受呢?
小成子用眼神示意小德子:‘怎么办?请殿下出去走走?’
小德子回以为难的眼神:‘中毒深重的人怎么外出?作了这么久的戏别白费了。’
但殿下说不得这就是憋得。
两个贴身太监眼神交流着,试图商量出个办法。
明明年关过去不久,柳州学院放了假,胡鸿等学子都有时间聚在一起玩乐了,偏偏他们殿下没法出去。
事到如今……
只有一个人选了。
第二天上午,德公公稍作暗示,白宣就匆匆上王府来探病了。
北方会说“老婆孩子热炕头”,这里虽然是南方,白宣这个黏黏糊糊的性子却格外适合腻在家里什么都不做,好生享受了一段时间。当然,他没有蠢到与王府断了交情。
只是与以前天天不落的到王爷身边报道不同,在妻子怀孕生子期间,他的重心不可避免的偏转向了家庭而已。
现在被人从温柔乡里戳穿,说王爷不慎中毒,正在府里遮掩,烦闷得很。
白宣猛然一惊,自然忙不迭的上门。
本身他就对王爷是攀附状态,平安生产那日王爷又帮了大忙,感激还来不及。
“白老爷。”接待的刘管事也熟门熟路了,客气的和他打着招呼,视线落在白宣手上提着的食盒,有些讶然,“这是……?”
“听说王爷近来胃口不好,我带了点不值钱的小菜——这是嫩柳叶子拌豆腐,这是鲜蒸黄花鱼,都是野趣。”白宣说着。
开春吃的都是不值钱的菜,因着这一时节的野菜最为鲜美。
白宣不能明着说自己知道王爷被中毒困扰吃不下饭,只能委婉的装成这样了。
河鲜也不该随便让病人吃,这正证明了他不知情。
刘管事的视线扫过那道菜,请他到花厅稍后,脸上笑容也不带减的,一王府的人都互相心照不宣。
齐承明收到消息过来,一路上哭笑不得的:“你说什么……白宣过来还带了两道菜?”
难道白宣真以为他演戏吃不饱?
齐承明为了演中毒,确实每一顿都饭量大减,但他的系统空间里本来就存着一些在外地游历得到的零零散散的奖励啊。什么干吃的方便面,老朋友可乐,奶油面包,芋泥蛋挞,还有分量恐怖的肯x基全家桶。
这些都是散味不大的垃圾食品,齐承明特地没有选泡面、火锅一类的储备粮。
……然后就吃了个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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