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会儿。
“……”大皇子深深低着头,难以置信到说不出话来。
父皇偏心?
……这不可能!!
从小到大宫里都只听闻他皇长子的名声,从来没听过小他两岁的弟弟有什么动静的。二弟那十几年过得到底是什么日子,他们宫里人又不是瞎子聋子!谁能不知道?
父皇凭什么暗中给二弟积累这么大一份传家的功劳?这名声不分给六弟也就算了,当年父皇怎么会想不到他这位长子?这一切太荒谬了!
大皇子怎么想都觉得不可能,虽说二弟独自在那种偏僻地方连走三次狗屎运听起来更荒谬,但……但大皇子就是觉得,他们父皇就不是那种会把圣名分给二弟的人!
旁边的六皇子却摇摇欲坠,小少年心都委屈碎了。
父皇……父皇竟然如此偏爱二兄!!
他是堂堂中宫嫡子,生下来就以为皇位会属于自己,若不是自己继位,一个嫡子的下场还能好到哪里去?所以他以前拼命争抢,后来才被母后的事情吓怕了,缩起来再也没了心气。
但,但就算他现在认了命……
父皇怎可如此偏心?!
若是父皇也这么偏心于他……那些粮种可是能让百姓吃饱的好东西,他跟着有了一层金身,届时母后犯下的人命事还算什么?他的地位怎么可能不稳固?!
若不是没得选,六皇子最近为什么这么提心吊胆,老老实实?!
小少年委屈得眼珠子都红了,忍不住仰起头眼巴巴的盯着父皇,眼睛里全是仰慕和渴望,写满了六皇子的心声呐喊:
父皇,儿臣也可以啊!!
“唉。”鸿仁帝在上面把人们的反应看了一圈,在心里叹了口气。
不中用啊!
奏折在大臣们手中传过一圈后,被福满公公取走。六部尚书们从来没有这么默契过,齐齐跪下高呼祝贺:“祝贺陛下!”“天佑我朝啊!!”“陛下英明——!”
鸿仁帝缓和了脸色,不愿意让烦心的儿子们打扰他今天的好心情,趁着这会儿正美滋滋的,他吩咐户部尚书照着奏折上报的流程与详细过程,把二皇子献上的粮种按时节分下,先在京郊一带试种。
——这也是齐承明写在奏折上的提议。
南方北方气候各不相同,要想在京城这里种好,不同气候不同水土的影响都要考虑。再加上粮种只够先供一个地区分种,在京郊试种就是唯一的选择了。
“臣领旨!”户部尚书红光满面的应下,心中遗憾的瞥向二皇子所站的位置,跃跃欲试。
他有心下了朝和二皇子再多讨论讨论这件差事,但少年皇子却怎么都不把眼神往这边递,眼角余光也不像是看不见的样子啊……把户部尚书急得差点抓耳挠腮。
齐承明目不斜视的站着,趁机取出了第二份奏折:“父皇,儿臣还有本奏……”
这本奏折就没有引起什么波澜了。
趁着大家的注意力都还在粮种上面,齐承明提出了对流民以工代赈,几处安置的法子,包括建厂修路,以及一些他带回来的新鲜吃食开铺子。
听起来是不是很耳熟?
齐承明的这份奏折其实是小德子和小成子连夜代写的。内容实质上都是以前在柳州用过一遍的老法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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