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头大:“这是怎么回事?”
今天驾马车的人是禁卫军阿布,也算做近身保护王爷。他勒住马缰绳后眺望了一会儿,回禀:“卖金玉糕的和卖翡翠糕的两家打起来了, 好像是因为抢客人。何大人在帮忙。”
齐承明一皱眉头,清楚这是店铺给鸿仁帝私库赚钱多了,其他人按捺不住了。彼此势力之间摩擦纠纷避免不了。
他也明白店铺没办法一直保持在自己或者六部的手里,干干净净赚钱。那些开店开铺的百姓多少背后都会有些背景。他想当皇帝, 就没办法真的按照现代道德和平等标准去要求所有人……
只要没有违法,没有贪污捞太多钱,没有在大面上出错,齐承明就不打算管了。
“走吧。”齐承明多看了几眼那边,让阿布继续驾车。他隐约听到了只言片语,好像是何大家在口若悬河的训斥人:“争什么争?你们能有这么多客人,还不是因为糕点铺子都挨在一起?”
“……东大路上的鸡脯铺子和鹅脯铺子闹到搬了地方后什么下场你们不知道?小心没得客人抢!”
齐承明嘴角上扬,心里一片暖融融的。
“不愧是何大家。”他忍不住喃喃的夸了一句。
一直以来齐承明要做什么,都可以以王爷的身份命令下去,但那些超前的观念和想法,很少有人真的懂。能接受良好去做事的人就是齐承明想要的人。
这里的百姓和柳州百姓最开始时一样,不明白为什么同类型铺子偏偏都要规划到一条街,齐承明没有去解释的打算。但他没想到何大家这个从一开始就理解自己的人……现在也明白了这点原因。
简直是劝说到了齐承明心坎里。
齐承明在街上照常这么转了一圈后回了府。
门房上来通报,说几个伴读早早到了,扑了个空,现下正在饮泉院里候着。
齐承明会意,调转脚步径直去了那边。
饮泉院作为授书之所,虽然齐承明真正上课的时日还不多,打扮布置却透着浓浓的书卷气。玻璃窗沿后隐约可见一排排书架,案几光线明亮,空气中充斥着好闻的墨香。
几人正在低头奋笔疾书着什么。
其中最显眼的还是齐继耘——这位宗人令叔公的亲孙子,百般无聊的垮着脸在旁边扎马步,连笔都不碰一下。
“交待你们的事做的怎么样了?”齐承明先用目光特地注视了一下齐继耘,果然看到大高个像是挂了霜的茄子似的垂下头,心虚的不敢看过来。
秦重治作为四个伴读里年纪最大的一个,又是国子监博士之子的好出身,第一个起身放下笔,小心的把旁边一叠吹干了墨的纸张卷起来,拿过来交差:
“殿下,在下学的差不多了。”
褚宏惊讶的看他一眼,佩服的跟着起身交作业:“在下还有些难懂的地方,只学了七七八八。”
唯一还坐着的王朔视线有些飘忽,没敢吭声了:“……”
他也不见在自家里的神气了,讨好的神态有些谄媚的说:“表兄——这东西太晦涩难懂了,我可以出人!家里有许多忠心的账房先生,也都是军中退下来的。”
齐继耘见都表态了,愣头愣脑憋出来一句:“殿下让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
齐承明简直扶额。
自从有了伴读,伴读们和他就是一荣皆荣一损俱损的关系了,他就把凭票那件事的后手交给这四个人办。但第一点——他们也得初步明白经济学知识才行。
果然是文官的孩子好开窍吗?
“一点书都不读是不行的。”齐承明盯着齐继耘,干脆放了话,“我现在知道你大爷为什么不敢把你放出去了。你就算以后想去军中,只知道蛮力杀敌,也当不成将军,没什么出路。”
齐继耘垂头丧气的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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