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姓妃嫔贬为庶人,留待后续。
现在六皇子自揭伤疤,说当初原身二皇子刚出生时那场巫蛊之祸的来源……与皇后和容妃有关。
他说了有证据,那么容妃也许真的不干净。
但皇后在这其中真的只有推波助澜?不是主要参与的人?齐承明也不太相信。
他总要自己调查的。
齐承明脸色有些复杂,没有当即表态, 只是简单的说:“你是你,你母后是你母后。先带我看证据吧。”
——二兄这反应已经比他想过的最坏结果好很多了。
六皇子强打起精神往远处扭头, 对他的贴身太监招了招手:“你去毛家通一声气。”
他又扭回来诚恳的看着齐承明多解释了一句, 这种时候又很有谨慎的皇家心眼子了:“过几天二兄你再去找通源毛家, 他们就住在东大街,毛府的大公子是我伴读,这些事他替我守着秘密。”
“因为我们明面上不能再交好了,二兄。”六皇子说起这句话还有点咬牙切齿, 十分怨念。
父皇这是生生毁了皇姐的婚事,又逼着他与二皇兄为敌啊。不仅拆了他的金大腿,过后他能落个什么下场?父皇一点都不在乎!
就算六皇子想阳奉阴违,但往后实打实的多对上几次, 他们还不是要如父皇的意!好在六皇子下了血本,一咬牙说出了大把柄,这才能取信于二兄。
父皇那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要爆发了,这要命的把柄捏在谁手里不是捏?六皇子怨气满满的在“父皇”和“二兄”之间选择了二兄。
“嗯。那这个你收下吧。”齐承明应下来,拍了拍六皇子的肩膀,把刻着他名号的一枚玉扳指当做凭证塞了过去,过后也方便他们的人暗中联络。
六皇子有模学有样的也褪下了自己的玛瑙扳指交换。
一切尽在不言中,两人就这么心照不宣却沉默着的各自回了院里。
……
新年休沐的十天过去的很快。
翰林院里,人人见到一道穿着质朴的青年身影都会对他拱手贺喜:
“恭喜汪兄了!”“汪兄大喜啊,什么时候做个东也请我们乐乐?”
汪石神色有几分复杂,每次都得挤出笑容跟着行礼:“同喜同喜。”“今天——今天下值了就请诸位同僚一起去,只是在下囊中羞涩,还请诸位见谅啊。”
周围的小官全都摆着手:“那不能够!”“是啊,我们都知道汪兄简朴,看谁敢煞风景!”
众人全是其乐融融的样子,包括汪石的顶头上司、翰林院的董编撰。
汪石见到他来了,如同见到救星一般上前:“编撰!”
“随我来,今日不得不请你喝一盏我的好茶了啊。”董编撰是个脾气又臭又硬的家伙,现在也难得给了个好脸,引着人就进了门。
其他学士自然识趣的不会在这时候进来。
都说翰林院是皇帝培养心腹的地方,各个是考上来的天子门生,清流中的清流。但他们官职微末,若没能凑到陛下面前当个心腹,或者外放出去逐步积攒资历,那就只能默默无闻的留在翰林院里撰写一些文书卷宗,或者修书度日了。
他们编撰想在汪兄面前留个人情或者卖好,也是理所当然的。
办公的文室里只剩下了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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