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两天,她就被三皇子发作,找了个错处赶出了宫。出宫回家的时候,柳奶娘一边哭一边检查自己的包袱,那时候发现少了一只……不知道什么时候掉了或者被谁手不干净的拿走了。
柳奶娘出神的想着。
她从来都知道自己许是碍了谁的眼,所以不仅会被赶出宫,想去柳州找殿下的时候也惹来了杀身之祸。但是无论柳奶娘怎么回忆,怎么绞尽脑汁,她都不知道自己因为什么事,到底碍着谁了。
在今天之前,柳奶娘没有怀疑过自己戴的这对耳坠子会有什么牵连。
但……
谁会从当铺里买走一只不成对的旧耳坠呢?那耳坠上朴素的很,没什么工艺,十多年前的老旧款式土里土气。錾的金也不是实心的,就那么薄薄一点,弄下来估计还没有从当铺里买它的钱多。
谁会看上这只耳坠子?谁会让当铺伙计的态度转眼骤变?
柳奶娘本能的觉得自己遇上了大事,她焦灼等着,恨不得立刻回王府把这些告诉王爷。但柳奶娘还是沉住了气,一直等到后门传来轻轻的敲击声,下人去开了门,是隔壁的邻居——王府的一位从户,机警的压低声音问:
“暗里盯着的人已经走了,夫人你没事吧?”
“呼……”柳奶娘这才松了口气,抚了抚逃回来时松散凌乱的头发,不敢大意,“麻烦赵大哥了,用用你家的马车,我要立刻回王府见殿下。”
半盏茶后,正准备出门的齐承明从刚套好的车上下来,和柳奶娘重新回了书房。
这次轮到了小成子守门。
板栗坐在门口打络子,抬头看了一眼,心里直犯嘀咕:“……忙什么呢。”
这段时间王爷好反常,动不动就和奶娘在书房里说事,这是为了表示他还没有厌弃奶娘?还是说……背地里有什么?
板栗脑子活络的猜测着。
旁边的小桔默默看了板栗一眼,在她转回视线的时候移开了目光,眉头紧紧蹙着,和守门的小成子交换了个眼神。
齐承明听完了全部细节,没有掉以轻心,他边思考着边用手指关节扣着书桌吩咐:“我会让人去查那家当铺,先追查那只耳坠子再说。奶娘你这段时间好好回想一下……当年另外一只耳坠子有可能去了哪里?你那段时间都去过哪里?”
“我会找宫里的人……再打听打听当年的事。”齐承明下定了决心,“奶娘,你避避风头别出门了。”
他想到了宋故,戴喜雨和崔暗使。实在不行,就只能找六皇子帮忙了。在宫里行事,齐承明的势力小猫三两只,终究比不上六皇子。
但这是最后手段,齐承明不想让这件事被皇后知道,也不清楚做下这件事的人有没有与皇后有关。
所以说……谁会专门买走那只耳坠呢?
齐承明毕竟是现代穿来的,听到消息的时候就联想到了一些不妙的东西——比如,当初追杀柳奶娘的那批人还没找到呢。他们不想让柳奶娘把一些消息传递给原身二皇子。
所以旧事重提,柳奶娘当年在宫里……到底掌握着什么她自己也不清楚的重要信息?
“唉。”柳奶娘拘谨的应了一声,听出了殿下的意思。
最近说不准还会有人想来杀她了。
“唉……”齐承明轻微叹了口气,打开书房门迈步走了出去。
最近烦心事越来越多,还都堆在了一起,让他有些心力交瘁了。齐承明刚才出门就是打算去找六皇子那位姓毛的伴读,询问当年宫里人谋害华嫔的证据的。
这就是勾心斗角、风谲云诡的京城吗?
真让人习惯不了!齐承明越发怀念他还在柳州时的惬意日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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