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承明虚心称是,谦逊而真诚的答道:“老师误会了。对孔圣人不恭敬也是错处,人的精力只有那么多,本王只是不愿亵渎圣人罢了。”
他在上午大儒讲课的时候,都定了一盏茶的放松时间。这在古板的大儒看来,就是聪颖的瑞王故意不学好,怠赖成性了。看模样,积攒到这时候也该爆发了。
陌大儒果然气得吹胡子瞪眼:“强词夺理!老夫定要去陛下面前告上一状了!”
他说完,气性大的直接拂袖而去,这是愤愤不平的进宫告状去了。
齐承明望着他的背影,微微摇头,没打算挽留他了。
几个伴读都围了上来,一时间担忧极了。褚宏想也不想的揪着袖子慌张:“王爷怎么办?陌师傅原本就是礼部的,最重礼法规矩,这要是去告状……”
秦重治听到这里也忍不住垂头丧气的,有点担惊受怕。
王爷或许没什么事,他们这几个伴读就完了啊!
“别慌。”齐承明安抚他们,眼角扫到小德子若有所思的在门口伸着脖子,他安慰道,“就算是去告状,我也不是铁打的,该怎么做怎么做,不会有事的。”
王朔见表兄一脸气定神闲,这么笃定,心里隐约有了猜测:“表兄是故意的?”
齐承明笑而不语,也反问他:“你觉得这几月学的如何?”
王朔一个当代小将军,让他来学这些东西本来就晦涩难懂,偶尔陪着齐继耘受罚就是了,根本没往深里学。他求助似的看了看旁边两个文臣苗子,迟疑的答:“……不好?”
褚宏委婉却大胆的评价:“……其实挑不出错,讲的也有趣,都是精辟的圣人言。”
秦重治见有人出头了,才敢跟着帮腔:“是,我在国子监里也很难听到这类大儒的心血见解。”
“心血见解个鬼。”齐承明当着伴读们的面也不装了,直接开始吐槽,“你们说本王是什么身份?”
“王爷学什么圣人言?要去考科举吗?父皇当初交待了什么?他们就教本王这个?”
伴读们面面相觑,都带上了恍然大悟的惊异。
门口的小德子更是醍醐灌顶:“……!”
齐承明看得分明。
从大儒们分来的那一天起,他就见到,有一个姓薛的大儒在人才名单上,另外两个不在。所以一读书开始,齐承明就刻意留心了他们的教书内容。事实证明这不是多此一举。
薛师傅教授的都是枯燥扎实的知识,例如六部职责,具体分派,臣子写奏折的暗意,他时不时会拿一些往年的真实事情举例,一点点的教齐承明熟悉着庶务。
但剩下两位呢?
陌大儒算是三人中最年长的那位,又是礼部出身,会讲许多礼部筹办的仪式规格,这都是齐承明欠缺的知识。但,他是个标准的封建王朝老古板,推崇礼法,奉孔圣人的言行为圭臬,授课时的一举一动都恨不得盯紧了齐承明,拿个尺子比划着他有没有照做圣人言。
最后一位郑大儒也是标准的儒家学子,他教授的是历史典故,用一个个趣味横生的真实小故事来潜移默化的教人道理。若是只听故事好听,那也就罢了。但齐承明这个穿越前被网上冲浪荼毒过的现代人,马上就敏锐的意识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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