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又觉得如何?太原的王氏币会对京城造成多大的影响?”沐大学士反手一问,隐晦的话语中问的耐人寻味。
齐承明看到他苍老而锐利的眼神中透着忧虑,安慰他道:“太傅不必担心,因为京城已经受到冲击了,最直观的就是早上上朝路上摆摊的摊贩变少了。”
京城物价原本就在一波波货币的比烂冲击下高涨得不成样子,大多百姓私底下有时候开始了以物换物才能活。但官员们——尤其是京城的小官们收到的薪酬大头是银票,不得不花用这些。明文规定百姓们也不能拒收银票。
别的地方还好,在上朝路上那条大道摆摊的百姓们……哪里敢不收?哪里敢再做生意?
活都要活不下去了。
“……”沐大学士嘴唇抽搐似的微动了一下,像是有脏话要说。
齐承明也知道自己安慰的烂透了,但意思传递到了就行。
他假装镇定自若的转过头,低头,吃茶吃茶。
小小的值房里弥散起一阵无奈的氛围。
现如今的定国,经济账和官府信用都已经烂透了。要么齐承明做局逼鸿仁帝,赶紧结束这个烂摊子。要么鸿仁帝杀心大起,夺了齐承明的凭票体系再把烂摊子甩给他。
早晚都得做,左右都是死。
京城百姓无论如何都避不开这波要人命的冲击,那齐承明就只能把冲击掌握在手里,保证冲击混乱的时间尽可能的短,长痛不如短痛啊。
沐大学士闭上了眼:“太子殿下,这种事情一旦起了,就停不下来了吧?”
齐承明含了一口茶,舌尖上是苦涩后慢慢泛出清香的气味,给人带来平心静气的功效:“是的……除了我,他们停不下来。”
只有真正经历过柳州当年凭票发展的人才明白。
这是滚雪球一样的壮大,即便你想停,也会有无数想活命的百姓只为了喘一口气而在后面推动着,让你停都停不下来了。
“……”沐大学士没说话,默认的望着眼前年轻而生机勃勃的皇子。
这一点没有人会否认。
除了与众不同且有手段的新君,其他人见到这样的利益无论如何都会昏了头,就算后面自己想停,也没有这样的能力了。
“哦,前提是他们不要短视,得严格按照要求去做才成。”齐承明突然想到了什么,压低声音补充了一句。
如果王氏不再为了百姓让利,开始出一些骚操作……在比烂的现在还好,百姓们没得选。但是将来,齐承明就不需要费心去搞一些手段把他们剿灭了,他们会自取灭亡。
“所以,那天不远了。”齐承明下结论。
太原王氏若是以极大的毅力按捺住自己的发展,坚决不去触碰鸿仁帝的虎须,齐承明想捣鬼还得伤神想想办法。但是他们只是这样被动刹住闸,自己都态度不大坚决,齐承明只需要用一件事轻轻一推。
他写给章季的信想必快寄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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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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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季在前段时间走马上任后,初步站稳了脚跟,现在已经是太原府司农县的县令了。
经历了刚来就被本地大户无视,被官衙的主簿县丞等人集体排挤,来的路上还遭遇了几次拦路危险后……章季惊魂未定,非常感激太子殿下给他准备的人。
十名退伍兵卒一路上是扮成他的下人护院小厮同行的,替他明里暗里挡了多少危险。还有一个师爷,据说是太子詹事府秦大人打小相伴的书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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