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怎么没见赵大人这么照章办事?!什么时候过账不行非要现在?”
钱庄损失惨重,连银车都被抢了几辆,酿起了一阵快要止不住的暴动乱子,王氏已经知会了知府大人调兵,在多地戒严。
乱成这种样子了……盐课官来凑什么热闹?!
现在王忱已经处于爆发边界了,每次想到银车没了,心里就如割肉般的痛。
奔波几场下来大管家也憔悴了许多,解释着:“老爷,咱们原先是用王氏币买卖的,现在……盐课那边不敢认了。”
有太子的旨意在,明面上没法收私币了。放在往常,他们太原王氏的面子谁敢不给,私底下吃一顿酒就过去了,什么名头都好使,无非是用王氏币先押着或者空口先赊一段时日,等将来银钱转圜过来了就好了。
但现在……
赶上王氏币动荡,外面都在疯传他们近期凑不出银子,太子殿下近来又在严加关注。
这盐课官过手的都是大数目,心里岂能不犯嘀咕?又是拖延不得的官买官卖……真出事了他也得伤筋动骨啊。这就推脱不开了。
“他要什么?”王忱只是冷笑。
再大的乱子也迟早能缓过来,盐课官就不怕到时候得罪他们?非要在这会儿紧逼,定有用意。
“赵大人这次咬死了,要么走银子交割,要么只能多等一些时日了。太子殿下近来查账呢。”
王忱想都没想的选了一个:“让他们等着。”
非要说吃盐,王氏也不至于缺了什么,只是这段时间先不能多卖了而已。银钱不趁手,那就停两天,等钱庄过了这个关口再买卖也……行。
王忱快刀斩乱麻的发布着一条条命令,忙得焦头烂额,好不容易喘口气了,打开那位“先生”最新送过来的书信,看到了他的指点。
那位先生谦虚的承认,他只对怎么拨弄财富有些心得,现在形势失控……唯有尽快恢复王氏币的名声,他才好进行下一步布局。
——而怎么平复暴乱,恢复名声,这就是王氏先要做的事了。
“背后定然有人搞事……”
王忱百忙之中也没忘记造成这一切的幕后黑手,自从银车被劫、损失惨重开始他就知道了,这其中肯定也有其他人分了一笔!
不只是大小世家,那些乡绅豪族,本地望门也绝对分了杯羹。
王氏遭难,其他世家同气连枝会来帮忙,但也不影响他们趁王氏虚弱时背地里偷偷撕咬一块肉下来。
所以王忱恨极,二话没想的打算等事后派人去其他地方添点乱子。虽然不知道幕后算计的人究竟是谁,但包括太子在内的其他人全都是推手。
报复别的人还得费心算计一番,最容易对付的还是太子的凭票,这和他们王氏币有什么区别?
王忱已经明白该怎么搞垮别人的钱庄了,每个步骤他都明明白白着,应对了也应对不过来。到时候,他倒要看看柳州和江南该怎么办!
王忱自己的烂摊子都还没收拾好,当即就写信去了南边,让那里的世家大族中人助他成事。
三日过去了,别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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