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怒的点太多了,让他一时间不知道该从哪里先怒才好。
……在他死后,太上皇想让敦亲王嫡次子为嗣,那不就是大皇子未来的孩子?看来上一世大皇子没有早逝,他的嫡长子到了十年后也没成年呢,更别提嫡次子了,尚不知道有几岁?
齐承明定下的那位继承人意外身故,闭着眼睛想都知道是怎么回事。皇子们趁机作乱起势,太上皇也想占据正统……国之将亡,生灵涂炭了!他们就是这么只忙着争名夺利的吗??
齐承明听得心里如同滚油煎熬,不由得合上眼睛缓了缓气,眉头仍然紧蹙着。
这其中最让他不解的……其实是他自己的行为。
但现在顾不上多思,他只能按捺下来,细问那些悲愤的前事:“宗人令呢?太上皇和皇子们如此行事,宗人府连半点掣肘也没有吗?”
宗室被齐家连着杀了两代,看似乖了,其实剩下那些人也不省心,是有些能量的。逼到急处,国都快完了,叔公那人绝不会干看着的,领着宗亲们这破船上的三寸钉,总能拦上一拦吧?形势怎么这么失控……
齐承明试想,自己若是死了,能不托叔公照看嗣子?
齐承明的急迫质问一出,大殿又静了,活到后期的臣子脸上都露出了欲言又止的难色,好像有什么话吐不出口。
还是沈书知一狠心,僵硬行礼道:“陛下……您有意的那位嗣子,就是宗人令的曾孙。所以动乱的最初,宗人令他老人家受不住儿孙惨事,倒下就,病逝了。”
他在“病逝”上加重了语气,显然怀疑这不是简单的病逝。
“……”齐承明在脑子里过了半天,错愕出声,“宗人令的曾孙?那个嗣子和齐继耘的关系是……”
他的伴读齐继耘,就是宗人令的亲孙子。
“正是齐大人之子。”吴太师见彻底瞒不过去了,沉痛点头,“齐大人当初为救亲子,被惊马撞得重伤在床,再也拿不起枪,进不了大营了。”
齐承明听到这里反而镇定了下来,一团乱麻的脑中也逐渐捋清了思绪。
这才合理。
他选了齐继耘的孩子当嗣子,要么是那孩子聪慧,与他理念一致。要么是他其实把定国托付给了齐继耘和宗人令叔公。
皇帝过继,优先选的是亲兄弟的子嗣,但齐承明绝不会选他们,只能往偏远旁支去看。齐继耘的武力值得,但若是选他后继,让他以小宗变大宗。一旦齐承明过世,那些皇子保不准会出来作乱,从法理上来说齐继耘很难压得住他们。倒不如选他的孩子当嗣子,齐继耘和宗人令叔公保驾护航……
“然后还是被连根拔除了啊。”齐承明叹息一声。
那个嗣子既然出了意外,自然是他的靠山齐继耘倒了,宗人令叔公的死也就是时间早晚的事了。
“朕怎么没有在临终前带走太上皇?”齐承明没忍住说出诛心的冰冷之语。
这又是他的不解之处。
但也没关系了,这一世的太上皇也没几天日子好活的了。
“陛下息怒!”臣子们杂七杂八的跪倒一大片。
比起打官腔说套话,他们说这句话的时候,抬头不时打量齐承明神色,模样中都带着关心和担忧。
宋故抬起头也进言道:“陛下曾交待了我一桩要紧事,寻找有关生母在宫中的旧闻……在陛下最后的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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