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地区那样实在艰难,而是因为人心贪婪,修缮多利润,便有了市场。
水泥方子中使用混凝土和竹筋做支撑,用不了太多年,但定时修缮都是有度的,稳固的程度也是有数的。造价低廉,成果稳定,可以最大限度防止他们把水利做成买卖,这其中又留了几分余地给官员们,齐承明也清楚水至清则无鱼的道理,不把他们逼得太紧了,也不能纵大了心思。
他都给了几分利了,这次的邓州县令居然还敢胆大包天的从中搜刮,偷工减料,最后没防住酿成了大祸。
“朕看他们这是利益熏心了!”齐承明猛拍了下桌子,心中有把火在烧,“小德子,去请大学士们和秦先生过来,小成子,拟旨!”
对这些贪官污吏和当地豪绅没什么好说的,全族抄家流放,为首者和罪大恶极的砍头示众。当官的剥夺功名,三代不许入仕。齐承明想请心腹大臣们过来商量,后续制度怎么改进。
……现在这些都治标不治本,齐承明以往设想的再好,这不还是总会有人心生妄念?
秦留颂到了以后面露难色:“陛下,要求不能再严苛些了,再严,实行下去就……”
不现实了。
他把最后几个字含在了嘴里。
沐大学士也劝:“陛下您的这些做法已经足够英明了,总有人胆大包天,这是咱们禁不下来的啊!”
他一直知道新君想法独特,有时候美好的不像是现实,就像新君眼中一直望着的那仙境……真实存在一样,那些办法往往也能有奏效的地方,但——新君想完全照做,他们也变不成新君眼中见到的那副模样啊。
这里是人间!
总不能要求人人都像仙人似的无欲无求,品德如同圣人吧?
齐承明也清楚他们说的都是实话,他自己不会犯明朝朱元璋的错处,但……
他这么发作一通,是有原因的。
“有人胆大包天,是因为他们有这样的想法,若是——让他们没办法生出这种妄念呢?”齐承明意味深长的转过身反问。
几人面面相觑,从头到尾都不愿发表意见的曹大学士心生疑惑,不懂这是什么意思。
齐承明挑明了:“从今往后,在水患猖獗之地的堤岸方圆三十里内统一修建水利衙,当地治理的父母官与修缮堤岸的沾边所有人,都得在水利衙地区居住,不得擅离。 ”
吴太师大惊:“陛下!衙门若是往后办公……这,不便利啊。”
“是怕不便利,还是怕没了命?”齐承明反问,“衙门的位置可以搬迁,这件事爱卿不必多虑。”
这么一来,衙门日常办公都不在城中,而是要把重心改去水利衙地区了,刚上来的确麻烦。但一地县令管的本就是所有地区的大小事,怎么能称得上不便?若是以前没有觉得不便,那齐承明就得质疑他们对水利不上心了。
沐大学士已经平静了下来,左思右想,最后缓缓赞同:“陛下的提议乍一想石破天惊,但这是个法子。若是再有人想勾结当地在水利事上牟利,也得看住在水利衙附近的那些人答不答应。”
自己的小命,自己最上心啊。
秦留颂跟着附和,冷笑出声:“那邓州县令这次敢这么做事,不就是不在乎百姓性命吗?反正堤岸附近住着的不是自己,万一出事,也心生侥幸。臣看陛下的法子好,往后谁还敢这么干!”
齐承明见这法子获得了大家的认可,心中稍安:“那就传旨下去吧。”
事关重大,这还是他回想起现代时候的核//电//站相关制度,才想起来的法子。
半月后,罪人们押解回京,连着在菜市场口宣读罪行五天,砍了好些头。皇帝的新旨意大告天下,传往各地,勒令执行,会有工部官员和暗卫,兵营的将军三方人马一同验收水利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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