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
陶大将军奔赴西地,传来最新军情——多门早早送到的火//炮大展神威,稳住了摇摇欲坠的防线。就算是以一抵抗四国联军,也不落下风。
羌人派使者紧急入京,剖白他们的立场,不会跟着作乱。
北边袭击府城的那支狄人军队被经塞军一路追赶,砍杀大半,只剩小股流散在幽州四处,惹得各地加紧了戒备。幽州大营与山隘外的狄人激烈的爆发了新一轮战争,杨守临危受命赶去监管大军。
“东风”系列的火器越发有名,潜藏在幽州大营里的奸细再也坐不住了,稍有异动就被拿了个正着。
情况这才大白。
原来不是幽州将领出了问题,而是狄人乔装改扮后贿赂腐化了最偏远一处的巡防小队,引开他们后,在那处有一个狭窄隐蔽的山谷,小道直通防线腹地,才让狄人无声无息的绕开了大营。
拷打奸细后也发现了端倪,这奸细……居然不是狄人,而是羌人!
但那羌人出身自另外一个强硬派部落,而不是领头与定国做羊毛交易的部落。京里的羌人使者彻底急了,发誓绝对和他们无关……
两边就这么扯起了皮,你说你有理,我说我也有理,惹得齐承明心烦,只能先放着了……反正边关的战事打了再说!
因为战事,这次的过年宫宴齐承明不准大办,连小办都尽可能减少流程。
“委屈你了。”他觉得很对不住意真,心中歉疚,在晚上就寝时拉着妻子哄了又哄。
这还是皇后入宫的第一个新年,就这么草草了事的话,很容易让人觉得是下了她的脸面。但不管是军需还是时机都顾不上这些了。
“唔,没事,过年这么累,少忙一些事我才高兴呢!”陶姜摇摇头,笑得轻松惬意,脸上没有半分勉强。
齐承明认真注视着她明媚的眼眸,判断妻子说的是发自内心的实话,这才微松了口气。
确实。
听说后宫里的太妃们有不服皇后这个小辈管教的,有在分例取用上争执不下的;要么是敦亲王府的小世子又病了的。三公主携女常来宫中打交道,引得太妃们争风吃醋想要与之交好的、御极殿的几派道士们起了口角的;还有沾亲带故的外命妇府上来求的难事,女学结业与朝廷录取标准怎么裁夺,女官们想转官员又怎么改革划分……
桩桩件件都得请皇后这个主母做主。
零零总总的大小事很是磨人,意真不愿意拿这些来烦他,齐承明却也不是全然不知,甘棠身为他宫里的大宫女,平时静默无声,暗地里什么都明白,隔三差五都会替他探听消息过来。
齐承明自己惦记着前朝战事,却也体贴意真同样的青涩艰难。没有意真替他支撑打理着这一大摊,以前这些事全都是宋故和甘棠,柳奶娘合力处理,遇到不能擅专的事全都得来问他。
“有你在,帮了我太多忙了。”齐承明干脆凑了过去,和妻子一起依偎在床头,头碰头的说悄悄话,齐承明感慨着,“还好我不打算纳妃子。”
他再一次坚定自己不纳妃子的决心。
鸿仁帝的后宫已经够人忙活的了,他要是也有了后宫,这天天还得乱成什么样?齐承明可不想当后宫判官,也心疼意真刚嫁进来练手不久,就突然上了强度,要忙活这么多事。
陶姜脸颊微红,没有应下,而是无声叹了口气:“我这两天跟着白松姑姑和小宋总管在好好学呢。”
她有时候的裁夺还不成熟,小宋总管会详细分析给她听怎么做才合适,提点帮衬着她,这才算是囫囵吞枣的处置完了。
“继续学,不必过于急切。”齐承明耐心的温和叮嘱着。他也听说了,意真那天铁面无私的把攀交情的外命妇家撅回去的事,这事就处理的不太圆滑,但齐承明没什么意见。
只要不触碰到他的底线,不与他的理念发展背道而驰,在那之外,什么体统什么名声,齐承明都不大在乎。随意真按照她的性子来行事。
毕竟她是这个国家的女主人。
齐承明想着想着就翻了个身,撑在少女上方,看着她散乱一床的长发与衣袂,暗示的摩挲着她光洁的脸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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