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倜尧!”
宁沅几步走到风倜尧身侧,与他并肩而行,低声问道:“你选择来风云宗,是因为我,还是因为那个被迫立下的誓言?”
风倜尧摇晃着折扇,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宁师侄何必明知故问?”
宁沅沉默了片刻,周遭是各宗弟子被传送离开的灵光闪烁,映着他轮廓分明的侧脸。
他侧过头,目光落在风倜尧带着疏离的侧颜上。
“不必了。”宁沅的声音很轻,却异常清晰。
风倜尧猛地转头看他,狐狸眼中第一次露出了清晰的错愕。
宁沅迎着他的目光,唇角似乎想扯出一个安抚的弧度,最终却只形成一个略显僵硬的线条:“我说过,不会再强迫你做任何事。那誓言……是我当初卑劣,强加于你的枷锁。”
他顿了顿,仿佛在斟酌每一个字的分量:“你不愿跟我回风云宗,那便不回。合欢宗是你的根,你该回去。”
风倜尧彻底怔住了。
他设想过宁沅的暴怒、不甘、纠缠,唯独没想过会是这样的……放手?
这突如其来的“尊重”,反而像一把无形的锤子,震得他心头发麻,一股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在心底翻搅。
宁沅仿佛没看到他眼中的惊涛骇浪,继续平静地说道:“风云宗此次损失惨重,宗门内清查内奸、抚恤伤亡、追剿邪修盟,桩桩件件都需人手。我身为太上长老亲传,责无旁贷,必须立刻回去。”
他的目光重新变得坚定,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担当:“等我处理完宗门内务,安顿好一切……我会去合欢宗找你。”
最后这句话,不再是命令,不是宣告,更像是一个郑重的承诺,一个告知。
风倜尧的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他想冷笑,想讥讽“何必惺惺作态”,想质问“你又想耍什么花样”,可所有的话都卡在喉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他最终率先扭头,道了一句“随便你。”
随即,利落地转身朝合欢宗传送阵走去。
“等等。”
宁沅的喊话让风倜尧脚步一顿,他回头,扬眉讽道:“怎么?想反悔?”
“不是。”宁沅抿了抿唇,犹豫许久,才说道:“你能不能答应我,你回去后修炼,不与人行那档子事?”
风倜尧不由得嗤笑了一声,折扇遮挡住了自己的半张脸,戏谑道:“我可是水灵根,不双修,怎么提升实力?”
“宁沅,你口口声声说不会再要求我做任何事,如今却要我实力为你而永远停滞,你可真是……”
“不是的,我……我……”宁沅瞬间急红了眼,他想辩解,却不知该如何开口。
他骨子里的占有欲再次开始叫嚣,光是想象风倜尧回去后触碰别人的画面,就足以让他疯掉,他接受不了。
甚至有一瞬间在后悔,他就不该放手,把人拉回风云宗,关起来才是最好的做法。
想提升实力?好啊,那就做,日夜不休。
宁沅不由自主地往前了一步,手颤抖着几乎要用力握住了风倜尧的手腕。
却在最后一瞬,他硬生生地止住了。
他用力抹了一把模糊的双眼,低声开口:“风倜尧,我们关系的开端一点都不好,能在一起,都是我强迫你的。”
“我不求你多走几步,只求你别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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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求你能将这段关系当做关系,而不是把我当成露水一宿的过客。
风倜尧听懂了他的潜台词,正是因为听懂了,才彻底僵立在原地。
心非木石岂无感。
若宁沅真是露水一宿的过客便好了。
他便不会因此而疼痛、不会犹豫。
他最终只能选择沉默地转身离去,任凭宁沅哽咽着喊他的名字,也不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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