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诉说着这些话。
沈砚知道他又开始自行脑补,并未理会,而是先缓了缓气息。结果他这一沉默,大概又让李昭睿多心了,只见李昭睿神色愈发黯淡,微微垂下脑袋,不再言语。
看着他这副模样,沈砚想起之前的事,便开口问道:“禾生是不是你杀的?”
听闻此言,李昭睿抬起头看向他,说道:“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你竟然还记得他。看来你对他当真用情至深啊。”
沈砚不明白他为何突然这般,大概是脑补过度精神不太正常,但还是反驳道:“我的狗被杀了,难道不能多问一句?”
“你之前就这么认为,为何如今才问我?”李昭睿说道,“我还以为,你明知是我做的,也知道我污蔑了李玄翊,却故意包庇我,不再过问。是因为那时你也是疼爱我的。”
听完这些话,沈砚忽然明白,为何当时那杀人污蔑之计如此简单粗暴、破绽百出,原来是李昭睿故意露出破绽来试探他的。
微风轻起,他鬓边的碎发微扬,李昭睿伸手帮他拂去,却无法驱散他脸上的苍白与冰冷。沈砚开口道:“你还能掀起什么风浪?只敢杀我身边的一条狗罢了。”
“是。”李昭睿道,“我向来如此懦弱,以前不敢卷入纷争,只敢寻求他人庇护。是你把我拉出那懦弱的境地,逼迫我直面这些纷争和杀戮。如今即便我已长大成人,内心依然充满害怕与恐惧,懦弱不前。因为爱你,我又生生懦弱了这么多年。可我再也无法忍受这种相思苦恋之痛。我只想爱你,想吻你,想抱你。”说着,他将手中的东西塞进沈砚手中。
触手一片冰冷坚硬,沈砚低头一看,竟是一把匕首。
李昭睿握着沈砚的手说道:“若你恨我对你做的这些事,大可杀了我。我早已写好了遗诏,让李玄翊继位。既然你喜欢他、看重他,那就让他来代替我的位置。我既然已经得到过你一次,就算死了,也心满意足。”他情真意切,声音带着痛苦,双眼直直注视着沈砚,看起来不似作伪,但也让人分辨不清其中有几分卖惨的意味。
听着李昭睿口中声声说着“爱”,沈砚心中突然涌起一阵烦躁,恨不得让他立刻闭嘴。
可即便他不再说话,沈砚还是觉得他这表情、这行为、这姿态,都极为令人厌烦。心中的烦躁愈发强烈,他本就不喜欢听别人告白,不仅是听多听腻了,更觉得这些话虚假又夸张。如今听李昭睿说得这般言之凿凿、情深意切,更是让他心绪纷乱。于是,他拔出刀鞘,径直朝着李昭睿的胸口捅去。
谁知李昭睿竟半分不躲,硬生生挨下这一刀。
他的双眼依旧紧盯着沈砚,仿佛要在临死前将对方看个够,才能含笑九泉。
沈砚眼神冷厉,紧盯着李昭睿脸上的每一个表情,还发狠地将刀往深处捅去。即便如此,李昭睿依旧不躲,鲜血从他胸口不断涌出,浸透了龙袍,顺着匕首流满沈砚的整只手,空气中原本只有熏香的味道,此时也弥漫着浓浓的血腥气。
突然,沈砚听到反派值下降的提示音,这才惊觉李昭睿真的要死了,瞬间回过神来。他想要赶紧捂住李昭睿胸口的伤口,阻止鲜血继续流出,却一时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松开手,对外喊道:“太医!传太医!”
李昭睿仿佛不堪重负,直直倒了下去,沈砚连忙伸手抱住他。从他胸口涌出的鲜血透过薄薄的衣衫,带着滚烫的温度传递到沈砚心口。
沈砚顿时心慌意乱,原本想说的话也都忘得一干二净,只看到到李昭睿即便在此时,仍努力亲吻他的唇瓣,这带着血的吻,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温柔、缱绻。
早已听到动静赶来的太监,看到皇帝胸口插着匕首、血流不止,又见沈砚手上沾满鲜血,差点吓得晕过去。见两人此时竟然还在亲吻,只觉荒谬至极,连忙跑去叫太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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