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
被戳穿了心事的雷纳德显然不知道要怎么抉择,颤抖的嘴唇说不出一句话来。仰视而来茫然无措的眼睛里已经没有了平日里活泼无忧的神色。
沈砚像是一个带有无尽耐心的长辈,又对雷纳德说道:“所以你跪在我门前是想要做什么呢?你跪了这么久,这么久,直到现在还在跪。”他说这句话时,眉毛稍微扬起来,有着几分划破圣洁的鬼魅之意,“你也想做我的入幕之宾?就像奥古斯丁一样。”
雷纳德瞳孔骤然颤动。
那手指缓缓掠过他冰凉的肌肤,留滞下一道又一道的热意。将他冰寒的心也逐渐点燃一道道一簇簇幽暗的地狱一般的火焰。
沈砚不再说话,温暖的指尖滑落他的肌肤。
沈砚将寝殿的们打开,那里面更为炙热的气息扑面而来,他的手指真的没有再停留在他的身上。他也没在这里停留,而是缓缓退步往里面走去。
那一双眼睛依旧在注视雷纳德,似乎在耐心地等待他的抉择。
只是看着沈砚的面容,看着他如此的眼睛,雷纳德那原本焊在原地跪着的膝盖,竟然不受控制地缓缓往殿内膝行而去。
每一次膝盖的挪动都让他感觉到疼痛,仿佛他所跪的也不是什么柔软的地毯,而是荆棘与尖刺。明明知道这条道路上全都是危险与反叛,明明也知道这是一条不该的道路,可是他的膝盖还是一点点地膝行朝荆棘之路的尽头走去。
因为那里有着这个世界上至高无上的宝物。
沈砚轻快的笑声唤回了雷纳德的神志,这个时候他才反应过来他已经随着沈砚的脚步进入了殿内。而沈砚就在那一张椅子上落座,笑着看他,只说了一句:“记得关门,雷纳德。”
“让我看看你的能耐。”他最后一道声音缓缓落下。
厚重的门扉被重重地关上,几近震得门后的帷帐轻微发颤。雷纳德尽量卸下了一些盔甲,不会让这些僵硬冰冷的东西硌得这娇美的人难受。他的膝盖依旧跪在地上,整个人埋入那长袍的深处,从头部到肩部都被那柔软的衣摆遮盖,也让人完全看不到他到底钻入里面在做着什么事。
他肩上的简章依旧有些坚硬冰冷,硌在沈砚的柔嫩的腿部有些发红。黑色手套深深地掐入他本就布满红色指印的腿肉当中。沈砚轻缓而又难耐的喘息声缓缓飘荡起来。
他满是水光的眼睛看着高处的花窗玻璃,从那里依旧降落下斑驳的光影落在这张此刻如此艳丽的脸上。他眉头微蹙着,艳红的嘴唇微张,而更深更重的喘息声从他的衣袍之下传递出来,在这一刻欲念与渴望的释放到达了巅峰,让雷纳德忘却了一切。
所有纯粹、正直、善良的人,在遇到这一位其实内里全是无法忽视的罪愆与阴谋的人时,都会甘愿堕落,跪俯于他的长袍之下。
无人幸免。
就算是那世界的中心、世界的支柱,也不可能完全抵抗。
“克莱恩?”
克莱恩抬起头来,窗前已经出现了沈砚。他的脸上带着柔和的笑意,美丽的影姿在花的阴影下显得有些斑驳。有一些藏匿于黑暗,有一些暴露于光明。黑暗之处蔓延出几分神秘的诡谲,光明之处显露出纯粹的圣洁。
克莱恩连忙站起来喊了一声:“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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