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主,不知有何吩咐?”
为了不露馅,他们无论何时何地都统一喊他宗主。
沈砚让他去办一件事,那便是把纯血上古蛇妖阴烛即将苏醒,会将吞噬所有杂血蛇妖来滋补修炼的消息散播出去。这些小妖怪们只知晓沈砚是厉害的大妖,却不知他就是阴烛。小妖听了,不疑有他,便前去办这件事。
沈砚又思量片刻,深觉不能就这么一直闲着,又马不停蹄去处理另外一件事。那便是去找魔宗夜阑打架去。夜阑不是一个爱外出的性子,想要找到魔宗,那就去血煞阁就是。
血煞阁本就不是一个好找的地方,只是沈砚手握剧本,还有着上古蛇妖的血脉,想要找到夜阑也不是什么难事。
他并未掩盖自己蛇妖的身份,以蛇的形态潜入血煞阁,瞧见魔宗夜阑正阖眼修炼,毫无所觉的样子。沈砚瞧见周围没什么人,便猛然朝那边的夜阑偷袭而去。
那边夜阑在蒸腾的地火中撕开第三道护身魔罡时,后心已被冰刃贯穿。他正要站起来左右探查,一道攻击再次袭来,将夜阑直接砸在地上,地面砸出一个凹陷。
夜阑踉跄着站起来,五指抠进滚烫的石壁,指甲缝里渗出血珠——沈砚的冰刃淬了南海玄冰碎,此刻正顺着脊椎往心脏钻,每呼吸一次都像有冰蛇在骨髓里啃噬。这莫名而来的偷袭显然让夜阑大为生气,怒目圆睁,一双暗红色的血瞳环顾四周,还是未发现任何人。
他更是怒不可遏。
“藏头露尾的鼠辈!”他怒喝着挥出魔鞭,却只抽到一片虚空。洞顶垂落的冰棱突然爆裂,碎冰如雨砸下,他抬臂护头的刹那,瞥见白影自穹顶破口掠过,广袖翻卷间洒下点点冰晶,在火光中像撒了把碎钻。
沈砚的银蛇不知何时缠上了他脚踝,鳞片贴着皮肤传来刺骨寒意。夜阑狠命跺脚,那蛇却突然蜷成银环缠住他小腿,毒牙刺破皮肉。
“给我滚出来!”他震碎冰蛇的瞬间,魔鞭已将半面石壁抽得崩塌。碎石堆里逸出一缕幽冷幽香,他循味追去,却见通道尽头的石门轰然闭合,门缝里漏出半片银蛇尾尖,鳞片上还凝着他的血珠。
夜阑撞向石门时,喉间涌上腥甜——冰毒已侵入心脉,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他挥掌劈开石门,却只看见空荡荡的冰窟,洞顶悬着的冰镜里,映着自己狼狈的脸,发丝黏着血污贴在额角,衣襟被地火灼出焦洞,胸口那道冰刃贯穿伤还在渗着冰水。
他一拳砸在冰镜上,镜面应声而碎,裂片割破他掌心,却连对方衣角都没碰到。寒风从洞口灌进来,卷着他的怒吼散入夜色,远处隐约传来银蛇的嘶鸣,混着那人嚣张的笑:“所谓魔宗夜阑……也不过如此……”
夜阑扶着墙咳出冰块,望着空荡荡的洞口咬牙切齿。地火阵的暖意逐渐被冰毒抽干,他这才惊觉,方才激战间,竟连对方脸都没看清——只记得那截垂落的冰蚕丝发绳,和袖间银蛇鳞片的虹彩,像极了冬日挂在他窗前的冰棱,好看,却能杀人。
他咬牙切齿地吐露出一句话:“给我等着你……”可是话还未说得完全,便有着一口血堵塞在咽喉处,他也来不及多说什么,竟吐出一口血来。
沈砚干完这件坏事,又回到玄渊宗,看见反派值加了一点,美滋滋地缩回自己的窝里睡觉去。整个人变成一条银色巨蟒盘在床榻上,蜷缩起来,显得格外乖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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