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也未作任何反应,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吸收了顾承煜如此纯净的灵力,此刻沈砚的蛇身萦绕着一层清透莹亮的光晕,浴池上方更有点点星光轻轻跳跃。
夜阑指尖探入他的鳞片,只见内里的软肉已被磨得呈现宛如熟透果实般的嫣红色,沈砚动了动蛇尾,似是觉得姿势不适,夜阑这才稍作调整,继续慢悠悠地帮他清洗鳞片。
良久,夜阑才问:“要这么多灵力做什么?”
他面无怒色时,倒有几分魔尊的威严,说话间,语气里透着一股令人不寒而栗的意味。沈砚懒洋洋地抬眼瞥了他一下,又转过头去。
他上半身化为人形,手臂搭在浴池边缘,整个人靠着手臂垂眸,任由夜阑的手指在体内肆虐,不耐时便轻哼出声,却不回答夜阑的问题。
夜阑继续道:“当年被正派围剿时,我也曾想成为天道,但在此之前,若想取而代之,必须经受可怕的雷劫。我知道你是上古蛇妖阴烛,即便如今双修让你修为大涨,依旧敌不过天雷,必死在雷劫之下。所以我才将此事搁置,不再提起。”
他知道沈砚不愿听这些,便故意加重了手上的力道,沈砚浑身一颤,一蛇尾抽在夜阑脸上。
夜阑并未闪躲,灼灼目光依旧锁着沈砚:“砚砚,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沈砚知晓他是在担心自己,加之心情正好,便开口道:“你说的这些,我早就考虑过了。”他眼神示意夜阑手下留情,慢悠悠接着说:“你知道当初仙盟的人是如何成为天道的吗?”
夜阑神色微怔,随即摇头:“不知。”
他又说:“我们魔修,靠的本就不是自然灵气修炼,便被他们称作邪修。他们口中那些食人饮血的行径,不过是个别现象。正道中既有好人也有坏人,难道我也要一概而论?我不过是想证实我们的修炼并非邪道,想成为天道,可无论如何都失败了。当我知晓你也有此念时,心就揪紧了——那绝非易事,只会让你送命……”他牵起沈砚的手,在指尖印下一个吻,轻声问:“你明白吗?”
沈砚将手从夜阑掌心抽出,指尖抚摸着他冰凉的脸颊,居高临下地望着他。
“你知道当初仙盟的人是如何成功,让他们的修为方式被奉为天道的吗?”沈砚又问了一遍。
夜阑骤然怔住,不再多言,只缓缓摇头。
“他们当时有五个人,最终只有一个成功,其他四人都消失了,你可知为何?”
夜阑依旧摇头。
这些是沈砚从原著中知晓的秘密,夜阑不知也属正常。沈砚笑着,眼底带着慵懒与神秘,在夜阑苍白的唇瓣上印下轻吻,低声道:“届时你自会明白。”
虽未明说,但从他的话语中,已能隐约窥见即将发生的事。夜阑深邃的目光紧锁着沈砚,沈砚挑眉看他:“怎么了?有话想说?”
夜阑仍是摇头,仿佛从刚才起,便再难吐出完整字句。
沈砚的手搭在夜阑肩上,最终只道:“既无事,便带我出去吧。”话音未落,原本的蛇尾已幻化成一双修长莹白的腿,盘在夜阑腰间。
夜阑轻托着他的后背,将其带出浴池。两人身上的水珠在出浴瞬间便尽数蒸发。
此刻还在费力整理被窝、试图铺成沈砚喜欢模样的江妄,抬头见他们如此亲昵地进来,不禁咬牙切齿,膝行上前便要抱沈砚。
沈砚原本环着夜阑的手臂转而搂住江妄,后者心满意足地将他揽入怀中,轻轻放在床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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