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来越多的话语涌入耳朵,他听见司琸认真分析如何弄垮沈氏,每一个字都刺耳——把父亲送进监狱的事已经成真,下一件是不是等自己愚蠢地投入他怀中?
沈砚盯着聂航问:“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你不是对司琸最忠心耿耿吗?”
聂航慢条斯理地收起东西,继续说道:“因为我不想看见你就这么被他蒙骗。”
“我不需要你同情。” 沈砚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聂航,“司琸是我的狗,而你是给狗跑腿办事的,你这种连狗都不够格的家伙,有什么资格同情我?”
第297章 起始(十四)
沈砚自从知道这件事后,便与司琸断了联系。
他并未去询问司琸,一来是本就忙碌,没时间去找他;二来像司琸那样的口才,即便去质问,或许也只会得到一大串听不出破绽的谎言。
最重要的是,这是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其实在内心深处,他并不相信司琸真的会做这样的事。
他和司琸在一起快五年,这五年里,司琸对他的迷恋与痴爱无法掩藏,更无法伪装。
倘若司琸的目的真是搞垮沈氏,当初应该是他主动招惹自己,可一切的开始,明明是沈砚看司琸不爽想戏弄他,才让他们有了后续发展。更何况,在这座城市,沈氏并非最大的威胁,司琸有千千万万种方式将沈氏收入囊中,用这种方式是最下策,甚至不将沈氏收入囊,也不会对他造成什么威胁。
而且即便司琸行事恶毒狠辣,却不会轻易树敌。沈砚知道,在他的认知里,轻易树敌是最愚蠢的做法,比起树敌,他更喜欢结交有利益关系的朋友。
就算理智压过情感,沈砚每次想到司琸还是会觉得不爽。
他直觉父亲的事或许与司琸无关,但一定和司琸的人有所牵连,而司琸说的那些话,也让他记恨在心。不管出于什么缘由,话终究是从司琸嘴里说出来的,他的那些记恨与怨愤丝毫未减。
他有很长时间没找司琸,司琸主动发来的消息也一概不理。
这时,司琸似乎慌了,用尽各种办法想和他见面、说话,似乎想弄清楚自己做错了什么。
沈砚都没理会,他觉得既然司琸认为他能力不行,那就证明给他看自己到底有多行。这段时间里,大大小小的事耗费了他大量精力,哪里还有时间搭理司琸。
而原本一蹶不振的沈氏,也真的在他的力挽狂澜下有了些许生机。
沈砚抬起头,看见镜子里的自己。
水珠顺着他轮廓分明的脸颊滑落,沾湿了鬓角的碎发。脸颊因醉酒泛着绯红,眼尾却泛红得像染上胭脂,连带着那双含着水汽的眼睛,都显得格外湿润清亮。
潮湿的发丝贴在雪白的肌肤上,勾勒出精致的下颌线,明明带着酒后的倦意,却因这副湿漉漉的模样,添了几分脆弱又诱人的美感。
他喝了太多酒,脸颊已经通红,为了醒神跑到厕所洗了脸。
虽然喝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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