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把他现在的模样记在心里之后,紧接着就露出笑容,与莫里伯爵亲亲热热的叙起了旧,聊起了童年时的一些回忆。
苏格兰勋爵们没有立刻前来接驾的风波仿佛就这样无形的过去了,只是在从雷特启程离开的时候,又有意外发生。
——玛丽一行人根本没有多余的马匹上路。
勋爵们一路轻装简从,根本没有多余的马匹可以匀出来,而玛丽等人刚刚从帆船上下来,更不可能携带马匹。
所以在经过一阵焦急的临时寻找后,最后被拉着缰绳牵到女王面前的,是本城里找到的唯一一匹像样点儿的马,原本属于最富有的油脂商人葛兰。
可怜的老葛兰,为了接待女王讨好贵族,在已经失去了自己的油脂、住宅、女儿的丝绸嫁妆之后,又被牵走了自己的唯一一匹马。
至于其他人几位跟随玛丽的侍女和法国骑士,就更加倒霉了,只能乘着从周围各个农村里临时找来的普通老马,有的甚至连马鞍都没有,全亏了骑士们高超的技术才能驾驭住。
玛丽盯着眼前这匹蹄子在泥土里刨来刨去、喷着气的褐色骏马,终于皱起眉头来,问道:“詹姆斯,我记得在我离开法兰西的前几天,运输马匹的大船就已经提前出发?”
现在马呢?!
马匹的事情倒还真不是他故意找茬,莫里伯爵面露无奈,耸了一下肩膀,解释道:“陛下,运送您马匹的那艘船已经被英格兰扣下了,据说是为了搜捕海盗。”
又是伊丽莎白……
玛丽翻身上马,居高临下的看向莫里伯爵,抖了抖手中的缰绳,冷淡的说道:“真是可笑的借口,什么样的海盗能够躲在运送我马匹的船里?英格兰的那位一向如此,不管是想做什么事,都没有明目张胆的勇气承认,只会想方设法的找一些借口掩饰。”
……
一切准备完毕之后,队伍出发,年轻的苏格兰女王率先一扬马鞭,驾驭着马匹奔向了整个队伍的最前列,向着荷里路德宫的方向奔驰而去。
她的身后,威廉·梅特兰德·列廷顿看着那道英姿飒爽的背影,一边驾着马走到了莫里伯爵的旁边,一边说道:“我打听了昨晚女王驾临时发生的事情,不得不说,我们陛下的自尊心似乎不容许任何冒犯,并且非常在意自己的颜面。”
莫里伯爵看了眼这位苏格兰贵族里仅次于自己的二号人物,为对方小白脸一样的体魄和外表在心中暗暗发笑,脸上却严肃说道:“当然,昨天是我们失礼了。玛丽是女王,而作为臣子和兄长,我有义务维护玛丽在各种场合和庆典的威严。”
“那庆典之外呢?”梅特兰德意味深长的微笑道。
“没有什么庆典之外,我得提醒你一句,女王还是太年轻了,需要我这个兄长给他进行监护。”莫里伯爵同样意味深长的说道。
仅仅是幸运的在合法婚姻里诞生,玛丽·斯图亚特就成了名正言顺的苏格兰女王,而他这个真正继承了詹姆斯五世英勇血统的国王儿子,却只能屈尊当一个莫里伯爵,天主教的规则就是这样不公平。
但即便拥有不了国王的冠冕,那么他也要当苏格兰的无冕之王。
至于小女王,她只要在各个场合当一个漂亮的装饰品就好,詹姆斯保证自己会尽到兄长的义务,保护她的安全和光彩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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