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紧的抿着嘴巴,脸色苍白出汗,默不作声。
“倘若不是,那么你们就不再是从犯,而是主谋,是自己主动而有意义的前来冒犯我——你们的君王和主宰!从犯可以获得谅解,而主谋不可以,而这是需要处以绞刑的罪名,现在告诉我,是你们自己前来,还是诺克斯指使你们前来的?”玛丽又一次提高声音,威严的说道。
听到绞刑两个字,那个人顿时膝盖一软,几乎趴在了地上。
“……当然是诺克斯牧师让我们前来的,陛下,这绝不是出自于我的本意。”过了好一会儿,那个人才小声说道。
草坪上很安静,只有一些小虫的鸣叫声和呼吸声,跪倒的新教徒们,大部分的人对那个人怒目而视,似乎在谴责他背叛信仰和诺克斯牧师,还有的人目光却开始漂移犹豫,张口欲言。
慢慢的,断断续续有零星的声音响起,纷纷表示是诺克斯木事指使他们冲击王宫,而他们仅仅是是暂时被怒火冲坏了脑子而已,请女王宽容他们这些愚笨的平民。
玛丽退后几步,轻微地挑了挑眉头,以所有人都能听到的声音说道:“约翰·诺克斯牧师,我虽然没有与他见过面,这也听闻过他的名声,人人都说他是一位极其虔诚、朴素、具有智慧的修士,拥有这样的美德,哪怕他是新教徒,我也在心中极为尊敬他,没想到他今天竟然会挑动无辜的平民来攻打我的王宫,这实在令我吃惊。”
“也许这其中有什么误会呢?”博斯维尔伯爵在一旁适时地说道。
玛丽点了点头,说道:“你说的对,伯爵,那就去爱丁堡里把这位牧师请过来吧,我要当面问问他。”
博斯韦尔伯爵领命离开,女仆们去宫殿内搬来了打猎野餐时的长桌和椅子,请女王坐下,短暂的等待几分钟。
……
当约翰·诺克斯被女王传唤,大步走到荷里路德宫时,这个有着鹰勾鼻的老人脸上神情并不是惶恐不安,而是兴奋自信。
他是上帝的仆人,一生都在为拯救腐败的教廷而战,除了上帝之外,再没有什么可以让他感到惶恐,那怕他即将面对的是所谓的苏格兰女王。
这是危险,也是机遇,倘若他能在宗教辩论当中赢得女王,那么必定可以在苏格兰一举成名,彻底奠定加尔文教派的权威!
“很荣幸见到您,陛下。”约翰·诺克斯微微弯腰说道,同时用眼角的余光撇了一眼那些虔诚信徒。
这有些出乎诺克斯的意料。
明明荷里路德宫的守卫并不算森严,上百个人一拥而上,冲入外面的小教堂,哪怕会被不幸逮走十几个,也应该有大部分人能够立刻跑回爱丁堡。
现在怎么会被全部抓获?
在等待这个牧师的期间,莫里伯爵在听闻这里动静后立刻赶了过来,玛丽见到这位兄长赶来,马上就叫人去把梅特兰德也叫了过来,并且给他们两个赐了座,让他们坐在自己的左右两侧。
玛丽上辈子就知道这个新教牧师的口才有多好,因此不给他反应的时间,立刻就扣了一顶高帽子上去。
“诺克斯牧师,有一个关于你的指控实在令我吃惊,你知道吗,这些今日冲击我王宫的暴民竟然说是你命令他们这样干的,难道你是有意反叛我的统治?”玛丽冷冷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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