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她都不能接受浑身脏污,回到属于自己的苏格兰之后,更是变本加厉到每隔几天就要洗一次热水澡,让宫中的仆人们都在私下议论她的洁癖。
但是上行下效,为了博得女王的青睐,四玛丽和宫中其他仆人也开始频繁洗澡,或者不断擦洗,尽量保持自身的整洁干净。
“不是因为这个原因,我并没有那么脆弱……这位夫人为什么一直不说话?”玛丽说道。
阿尔伯特眼中闪过怜悯,轻轻的转动了怀中老人的头颅面对女王,然后示意老人张开了嘴。
张大的口腔里,只剩四颗上下门牙、半截还在断续往外渗着血的舌头瞬间落入玛丽眼中。
“不仅仅是舌头和牙齿,这位夫人的手指短缺了三根,右腿骨和肋骨我怀疑也有骨折……我想,这位老夫人可能需要修养很长一段时间了。”阿尔伯特说道。
阿尔伯特没有说的是,这个名叫安娜的老妇人虽然逃脱了今天的火刑,但未必能逃得过死神的追捕。
他在意大利的时候,见过很多因为受伤而死的人,不分贵族、教士与平民,他们的伤口总是会在之后几天飞速红肿、流脓,然后全身高烧不退,最后慢慢死亡。
玛丽目光久久凝固在这个老妇人的口腔里,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这一刹那间的心情。
只能说,她从未如此厌恶和恶心过约翰·诺克斯——这个自诩为正义的新教教徒。
同样都是敌人,她对伊丽莎白一世满怀憎恨的同时也钦佩无比。
但是约翰·诺克斯,只会让玛丽联想到那些打不死的小强或者是臭虫。
“愿主保佑你。”玛丽对老妇人认真说道,同时在胸前画了一个十字架。
“这位约翰·诺克斯牧师让我想起了吉洛拉谟·萨伏那洛拉……您听说过他的事迹吗?他是费拉拉公国的一个修士,后来在美第奇家族一度失势之后统治佛罗伦萨,建立了神权国家。那也是一个认为只有自己在执行正义,对宗教无比狂热的疯子,他统治了佛罗伦萨以后,同样和这位诺克斯牧师一样禁止了所有世俗享乐,然后在佛罗伦萨的广场上,用一把火烧了那个城市积攒的无数珠宝、衣服、家具,还有最最珍贵的书籍和艺术品,其中有不少甚至是达芬奇和波提切利留下。”阿尔伯特说道。
“我知道,那是一场对于艺术和知识的巨大灾难。”玛丽淡淡的说道。
为了找出方法对付约翰·诺克斯,她仔细研究过吉洛拉谟·萨伏那洛拉的生平。
这个人后来死于火堆上,烧死他的正是那些当初无比拥戴他的佛罗伦萨平民,因为他毁掉了那些平民的财产,逼迫他们过清规戒律到极点的生活,却又在饥荒来临时毫无能力。
玛丽也考虑过这个办法,彻底放开制约,让约翰·诺克斯拥有传播新教的权利,然后在他将爱丁堡搞得民不聊生之后,再以国王的名义出面收拾残局,将这个人斩首了事。
但这样做风险太大,对爱丁堡民众的危害也很大,所以她还在犹豫当中。
……
一会到荷里路德宫中,玛丽就立刻去叫了宫廷御医给那个老妇人治疗。
这名医生的治疗手段同这个时代的大部分医生一样,只懂得放血、灌肠还有催吐,但他有一个优点,因为常常给士兵们治疗伤口的原因,所以对用草药止血和将骨头正位很是擅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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