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于表现自己能力的阿尔伯特听到女王这样说,眼中顿时闪过一丝懊恼。
“我、我不是您想的那样……请不要对我产生恶感。”阿尔伯特干巴巴的说道。
是与不是,玛丽的心中已经自有计较。
玛丽站起来,走到阿尔伯特的面前,说道:“可惜你误会我的本意了,德斯特先生,我问你这个问题,只是想问问你这个外国人对加尔文教派的看法而已,你居然提出谋杀,实在令我吃惊。”
阿尔伯特嘴唇微动,想说什么又咽下。
“诺克斯牧师是苏格兰的国民,我作为女王,只会庇佑自己的臣民,又怎么会有这样疯狂的想法,你明白了吗?”玛丽说道。
“我明白了。”阿尔伯特低头说道,神色有些沮丧。
“收起你亵渎的想法……”玛丽指了指门口,说道:“……现在,离开吧。”
……
对于阿尔伯特提出的暗杀,玛丽其实非常心动。
但她还没有摸清楚金发青年的底细和能力,因此也就不敢随便指使他。
博斯韦尔伯爵效忠于她,因为他是只信奉自己武力和原始法则的勇士,天然的信奉君主,并且看不起那些玩阴谋诡计的贵族。梅特兰德和一部分贵族也暗中效忠她,因为他们想要推翻莫里伯爵,取得更大的权利。
四玛丽关心爱戴她,因为她们之间有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情分,并且女王的宠爱无比珍贵,能让她们在贵族中找到一个好丈夫。远在法国的公爵舅舅也会关心她,因为苏格兰是吉斯家族政治游戏上的重要筹码。
伦敦的伊丽莎白一世敌对她,因为她是伊丽莎白王座上的巨大威胁,随时都有可能让伊丽莎白头颅不保。约翰诺克斯仇恨她,因为她阻挡了加尔文教派的传播。
重活一辈子,玛丽足够看清楚这些人的动机和想法了。
她给予这些人想要的,在利益与利益之间小心翼翼地维持平衡,然后收获更多的筹码。
看起来很复杂。
但说到底,都只是有共同利益的互相结盟,有敌对利益的彼此仇视而已。
但只有金发青年,玛丽虽然能感觉到他在讨好自己,却搞不清楚他究竟想要什么。
最开始,玛丽以为这个狼狈的意大利人是想从她这里得到一份稳定职位和收入,过上平稳生活,这她当然能够提供。
但是现在想想,一个精通各国语言、擅长武力、今天又表现出精通暗杀的人,不论在什么地方,都能获得相对不错的生活。
就算意大利不能回去,他也大可以前往巴黎或者是马德里那些繁华城市,而不是待在一个穷乡僻壤的苏格兰,当一只区区百人卫队的副队长。
想到这里,玛丽又给吉斯公爵去了一封信,拜托他派人前往意大利的费拉拉公国查一下阿尔伯特·德斯特的身份和过去故事。
……
连续两次成功打击了约翰·诺克斯,玛丽非常想要趁胜追击,只可惜诺克斯也变得谨慎了许多,行事也不复之前狂妄,让玛丽找不到错处。
据偷偷来禀报的新教徒来说,他这些天来甚至没有在布道的时候指桑骂槐,让不少新教徒都颇感惊奇。
玛丽也很惊奇,要知道约翰·诺克斯以前在教堂里时极度嚣张,根本不把王权放在眼里。
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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