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伯特切了一块牛排放进嘴里,低声说道:“其实在这方面,我们都是遗传了祖母的好相貌。”
玛丽来了兴趣,问道:“你们的祖母是谁?”
“卢克雷齐娅·波吉亚,陛下您应该听说过她。”阿尔伯特说道。
玛丽当然听说过,或者说有点见识的人,都知道几十年前,那位曾经以绝代美貌和与兄长不伦之恋而闻名欧洲的佳人。
她是教皇亚历山大六世的私生女,在长大以后为了波吉亚家族的利益和兄长统一意大利的野心而一遍遍出嫁,在那时候的意大利,人们都说她是蛇蝎美人,利用完丈夫家族以后毒死那些丈夫们,甚至还说她和她的教皇父亲乱/伦。
而那位有着传奇一生的美人的最后一个丈夫,就是上上任费拉拉公爵。
“原来如此。”玛丽说道,眼中闪烁出一丝惊奇。
最后一个求婚者达恩利勋爵坐的离女王最远。
他失去了前几天的从容应对,时刻注意另外两个求婚者的一举一动,脸色苍白,坐立不安,就好像椅子上长满了钉子一样,完全没有贵族应有的方寸和风度。
爱玛借着桌子上花瓶玫瑰花和袖子的遮挡,让那边看不清自己的神色,然后嘲笑道:“这可怜的、还没有从妈妈裙子底下钻出来的小男孩,恐怕宴会一结束,就又要赶快写信回家了。”
“你知道些什么?”玛丽问道。
“他就是脑袋里面装满了草包的白痴,这些天里,一举一动之所以表现的这么好,全都是靠着他母亲伦诺克斯伯爵夫人在背后出谋划策,教导他怎么讨陛下您的欢心……”爱玛说道:“……不过嫁给他也不是没有好处,一个小男孩儿很容易哄,您只要随便应付一下,就可以让他事事听从您的话。”
这场宴会吃的并不平静,三个求婚者都很清楚自己的使命以及敌人是谁,因此不断的用言语互相攻击对方,王公贵族们当然不会像街头农民一样破口大骂,但是夹杂在风雅措辞里的嘲讽比喻和法语、英语、拉丁语的轮流交换,也足以让一个才学普通的人应接不暇。
卡洛斯一马当先、信心满满,根本没有把另外两个人放在眼里,但看见他们敢和自己互相争夺未来的妻子,还是由心里感觉到了不悦,不断拿法国进攻意大利、而西班牙将法国打的落花流水的事情刺激费拉拉公爵,又对达恩利勋爵相对他们而言,并不算高贵的出身大肆评价,惊奇这样的人物为什么会和一国之君、以及西班牙的未来国王共同出现在一个桌子上?
眼看达恩利勋爵被自己的脸色发白,随时有可能扔掉刀叉跑出大厅,又或者是冲西班牙王储做出不礼貌的事情,玛丽不得不放下品尝美食的刀叉,开始为达恩利勋爵解围。
“这是我举办的宴会,而我邀请客人的标准,一向是看那个人是否才华横溢、又或者是品德出众。出身可从来不在我的邀请评判上,相信在任何有智慧的人身上也是如此。”玛丽说道。
卡洛斯面露嘲笑,问道:“那这位达恩利勋爵又属于哪种呢?”
在他看来,这个俊俏的小白脸那种也算不上。
“达恩利勋爵是和我有共同先祖的亲戚,我们之间的亲戚情谊深厚感人,无论何时何刻,我举办的宴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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