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当阿尔伯特脸色不佳的进入书房,说要禀报莫里伯爵的事情时,玛丽就知道事情不会顺利了。
盈盈的烛光下,爱玛和赛顿握着羽毛笔,费心计算那些农田往年的税收和收入,时不时的打个哈欠,神情疲倦。
“我们出去说。”玛丽对阿尔伯特说道,然后嘱咐她们两个人忙完手头上的工作以后,就赶快去休息。
玛丽和阿尔伯特一起走到了爱丁堡外的城墙边。
这里地势陡峭,眺望时可以看到远方黑沉沉的城市剪影,时不时的可以听到一两声猎犬叫唤遥远传来,冷白的月光落在深灰岩石上,也让那些建造于上个世纪的铁质火/炮乌黑发亮。
几个世纪后,这里会变成一个著名的旅游景点,游客们三五成群,走在她现在走的这片道路上,对早已废弃的古老武器指指点点或拍照纪念,听导游讲解一下苏格兰女王玛丽的故事,以及她最后是怎样在断头台上掉了脑袋。
但是现在,这里还是独属于王室所有,玛丽一路走来,只有巡逻的卫兵低头行礼。
冷风吹拂,清凉宜人。
这几天因为过度劳累,玛丽感觉到有些头晕眼花,走出来以后不停的按压太阳穴,现在被风一吹,感觉到精神一振,脑袋都清醒了不少。
阿尔伯特将手伸过来,似乎想要搀扶她,手伸到一半又收了回去。
“您应当注意自己的身体!陛下,很多人都像您一样,会在年轻时肆意挥霍自己的健康,到了年老时又后悔莫及。”阿尔伯特紧皱眉头,甚至有些严厉的说道。
这话真是太不中听了,玛丽心想,同时不由的想到了上辈子临死前的几年,被风湿折磨的双腿疼痛无比,连走路都困难的经历。
“伊丽莎白女王要庇佑那个叛国贼?”玛丽问道。
“是的,英国女王拒绝了我们使者的要求,给了莫里伯爵政治避难的权利。”阿尔伯特说道。
“她用的什么理由?”玛丽问道。
“一场……”金发青年不知道该怎么复述使者梅尔维尔传回来的消息,低头仔细斟酌的词语,“……一场所有人都心知肚明,又装模作样的表演吧。”
……
据说那一天,伊丽莎白女王先是接见了法国使者、苏格兰使者和其他各国使者,然后共同谈论的一些边境上的小事,就在这时,一个男仆进到厅堂里,向伊丽莎白女王禀报了莫里伯爵请求面见。
然后,伊丽莎白女王当着所有人的面,先是惊讶莫里伯爵为什么会来伦敦,又怒气冲冲的表示绝不接见这个背叛了她妹妹苏格兰女王的卑鄙小人,还要将他赶出英国!
女王旁边的塞西尔及时的开了口,诚恳劝说伊丽莎白女王听一听莫里伯爵想要说什么,免得生出误会。
在重臣的劝说下,伊丽莎白女王勉强决定接见莫里伯爵,但是,这场谈话和会面必须在所有客人的见证下!
因为伤还没有好,一瘸一拐的莫里伯爵就这样走进了白厅宫里,然后开始和伊丽莎白女王一问一答。
伊丽莎白女王问莫里伯爵为什么要来伦敦?
莫里伯爵单膝跪下,当着一大群人的面,表示自己对苏格兰女王忠心耿耿,完全是因为一些误会,担心有人要对自己不利,他才愚蠢的擅自集结了军队想要自保,现在来伦敦觐见英国女王,只不过是求女王向苏格兰女王求求情,让他以一个平民的身份重新回到故乡苏格兰。
伊丽莎白女王又问,现在英国和苏格兰各地都有恶毒的谣言,说英国支持了他的叛乱,他知道这回事吗?
莫里伯爵当场向天主还有各国使臣发誓,说绝对没有这回事,英国女王品德高尚、清清白白,对这场叛乱的发生毫不知情,怎么可能支持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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