堡大学,应该在1583年建立,那位把遗产捐出去创办教育事业的罗伯特·里德主教,现在还在荒凉的奥克尼群岛上当苦修士,离去世早得很。
这三所学校本来和其他的教会学校一样,主要教授以《圣经》为主的神学内容,其次学习一下语法、算术,逻辑、天文、几何、修辞和音乐,这七种课程被优雅的称之为七艺,是这个年代一名有教养的绅士,必须要掌握的学识。
从回国后的第一年开始,玛丽就改革了这三所学校的教育内容,下令学校大量扩招包括一些农夫小孩在内的学生,然后她私人出资他们的学费,又把用不上的逻辑、天文、修辞和音乐全部删掉,《圣经》也不必学习,等着每个周末去礼拜堂做弥撒时听牧师讲道就行了。
取而代之这些课程内容的,是英语、苏格兰语和算数,不求培养出什么艺术家和绅士,只求速成一批能够统筹田地税收和公务处理的小吏,
至于想要接受高等教育的人,可以去私底下拜访教授进行私人学习,也可以在家里请家庭教师。
那时候,听到女王提出来的命令之后,三所大学的校长和教授们面面相觑,都感觉到自己受了侮辱,有一半以上怒而辞职,让玛丽不得不好言安抚又许诺奖赏,开辟了一个专心研究学问的学院区,才留下这些苏格兰里难得的文化人。
也真是因为靠着这一批速成学生,玛丽才勉强没有在逐个回收贵族土地的时候造成混乱。
三年多时间还是太短了,她的人手依旧不够。
……
言归正传,就在苏格兰女王苦恼这个问题的时候,爱玛·威尔逊自告奋勇的跪在了她面前,主动请缨要去爱尔兰。
“陛下,我是土生土长的苏格兰人,对您热诚无比,也和爱尔兰人有着同样的凯尔特血脉,不会招致他们的厌恶。我又是一个商人家庭出身的侍女,在这个宫廷里平平无奇,就算我离开苏格兰,伦敦那边不会注意到我的动向。如果我能有幸前往都柏林为您效劳,那我一定会将苏格兰女王的威名宣扬在反叛军中间,绝辜负您的期待。”爱玛·威尔逊流畅的说道。
她一股气的说完了这几天反复在心中排练的话,维持着恭敬的神色,心里既激动又害怕。
坐在床边正打算睡觉的玛丽,有些惊奇的打量着爱玛金发灿烂的头顶。
照玛丽两个灵魂又两辈子的经验来看,爱玛·威尔逊这个姑娘的聪明野心也屈指可数,在她认识的人里排的上前列,四玛丽加起来也比不过她。
玛丽最开始把老葛兰的这对儿女弄进宫廷里,只是想好吃好喝养着当个人质,可是爱玛却不甘心这样的地位,而是想方设法的来到了她身边当侍女,又在日常的工作中帮她处理琐事,样样完成的干脆漂亮,让玛丽更加倚重她。
几年下来,虽然名义上是侍从女官,爱玛现在干的事情,已经和大卫·李乔差不多了,是可以进入书房帮她起草文件的机要秘书。
“你为什么这么做?”玛丽好奇的问道。
“劝服爱尔兰接受苏格兰统治……我想获得这份光彩荣耀的功劳,我想以女性的身份在苏格兰宫廷里大发光彩,仅仅是我自己,而不是某人的女儿、某人的夫人、女王陛下您的侍女这种身份,然后靠着感情间接施加什么影响力……抱歉我冒犯您了,但这是我心中最真实的想法。”爱玛说道。
她虽然跪在玛丽的脚边,身躯却挺的笔直。
人们总是要求女性乐于牺牲,拥有各种温良恭俭让的品德,只有这样的才是好女性,却忘了女人也是人,拥有各种本应当有的喜怒哀乐和事业心,玛丽很欣赏她这样直白的野心,又提醒道:“……但你是一位女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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