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parapluie(雨伞)……”玛丽说出了一个吉斯公爵从未听过的法语单词,“……下小雨的天气里,雨伞比斗篷实用的多,您也可以叫工匠去试着制作几个使用。”
“你总有一些奇思妙想。”吉斯公爵夸赞道,他是指自己的外甥女改良了海盐的提取,让他后来也发了一笔小财的事。
在下雨的港口里闲话少叙,吉斯公爵和玛丽一起去了附近的打猎行宫里,又让仆人在这下雨天点燃了温暖的壁炉后,这位法国大贵族才将外套一丢,舒舒服服的窝在了椅子里,向外甥女婿聊起了正事。
“你瘦了不少,玛丽,看来执政苏格兰很令人疲惫。”吉斯公爵说道,摇了摇杯子里的葡萄酒,然后一口饮下。
新教势力的阻挠、英国的宣战、还有国内贵族的反叛,这些他在法国也都有所听闻。
“疲惫,但也令人安心,对于我们这样的人来说,如果不把权利握在手里,那就相当于把屠刀交在了别人的手里……你呢?舅舅,你过的怎么样?”玛丽问道。
说起这个,吉斯公爵的脸上就出现一丝烦躁。
“不太好,你的丈夫去世以后,凯瑟琳·美第奇那个老女人就一直在打压我,为了应付王太后,我只好和以前的死对头蒙莫朗西公爵和那个雅克·达勒邦·德·圣安德烈暂时组成同盟,没过多久胡格诺教徒又暴动了,圣安德烈被那帮异端杀害,蒙莫朗西公爵也丢人现眼的成了胡格诺教徒的俘虏……后来,我独自一人孤军奋战,终于取得胜利,俘虏了那边的孔代亲王后交换蒙莫朗西公爵,才将那些胡格诺教徒嚣张气焰打压下去。”说到最后时,吉斯公爵脸上浮现几丝骄傲。
吉斯公爵的这一生中立下过太多卓越的战绩,在军事能力上,是整个欧洲最为卓越的人之一。
一场又一场胜利,是他最为骄傲的资本,可是玛丽现在听着,却无法感到与有荣焉。
这场胡格诺教徒挑起的宗教战争为什么会爆发呢?
因为是吉斯公爵去见过符腾堡公爵回巴黎时,带人经过瓦西镇,无意中发现小镇上的粮仓里有胡格诺教徒在偷偷举行新教的弥撒,一怒之下当场杀死了23个新教徒,又导致上万人受伤!
瓦西大屠杀的消息传出去后,才导致新教徒集体暴动反叛。
后世的历史证明了,像是伊丽莎白一世一样平衡势力,采取两个教派和谐共处的方式处理信仰问题,对于国王而言才是明智的做法。
从私人的角度上来讲,玛丽绝不愿意仅仅是因为信仰不同,就对那些平民们举起屠刀。
这样想着,玛丽开始夸起了吉斯公爵往年的功绩和荣耀,一直夸赞到公爵眉开眼笑之后才话风一转,含蓄的说道:“有您的这次胜利之后,胡格诺教派的气焰已经大大萎缩……从统治的角度而言,刀剑和蜜糖一个不少,才能够让农民屈服,也许我们可以考虑一下对胡格诺教派进行怀柔?”
“不不不……玛丽,你不明白,胡格诺教派的那些信徒们,就像是谷仓里的老鼠一样,如果我不将他们斩尽杀绝,他们就会越来越多,没几天就密布你的视线,然后肆意吞噬着法国这个国家的生机。对付胡格诺教徒这些违背了天主意志的异端,全部消灭是唯一的手段!”吉斯公爵毫不犹豫道。
玛丽不由自主的皱了皱眉头,就很快松开,说道:“但是胡格诺教派已经成了气候了,遍布在法国各地,没有那么容易消灭。”
“只要我杀了为首之人,剩下的人自然会一哄而散。”吉斯公爵笃定道。
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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