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让他心惊胆战,他绝不能任由玛丽一世时期树立起的火刑架再一次燃烧起来,也不能任由英国再一次归到罗马那个堕落的教廷怀抱里。
虽然自从成为英格兰女王以来,这位玛丽陛下看起来就相当的开明公正,从来没有对宗教问题置喙过什么,但谁能保证她不会因为这次的自杀而迁怒新教徒?
“我不会牵连无辜,但那些参与进去的新教徒,也必须要受到应有的惩罚……不要揣测我的想法,更不要胆敢对我隐瞒什么,塞西尔,你先是我的国务大臣,其次才是一个新教徒,要记得这一点。”英格兰女王警告道,紧接着无视了冷汗津津的塞西尔,站起来离开了厅堂。
……
阿尔伯特被安排在的白厅宫修养,他现在的身体实在不宜走动。
火药爆炸带来的伤害贯穿了他的大半个背部,细小的铁片杂质要被清理出来、失血也很严重,更不要提之后的反复发烧和感染现象,接受了新式医学的、半个伦敦的名医都被叫了过来为赫特福德伯爵医治、但是对于这样的伤害,他们大多也只能摇头叹气,然后听从上帝的安排。
玛丽也没有办法,只能一遍一遍让仆人用酒精给阿尔伯特擦拭背部,然后帮他灌下大量的糖盐水来保持水分和营养。
一直到今天,他的情况才稍微稳定了一些,有再次醒过来的迹象。
和塞西尔聊完以后,天色已经不早了,黄昏的夕阳下,玛丽找到了阿尔伯特的床边,拉了一张椅子上坐下,沉默着凝视金发青年的面孔。
她不是没有受到过自杀,也不是没有遇到过危险场景,但从未有一次,离死亡那么近过。
“我不应该……”玛丽自言自语到一半,又忽然住口,任由思绪慢慢放空。
不应该什么呢?
第76章
等到阿尔伯特醒来的时候, 已经是深夜了。
房间里面没有点燃蜡烛,一轮弯月高高的悬挂在天幕上,寒凉的月光从窗口落进来, 洒落在床前椅子上的女王身上, 令她的五官轮廓都显得朦胧不清。
他的伤口很痛, 头也很晕,昏昏沉沉的、完全集中不了精神,过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坐在自己身边陪伴的人是谁。
“……陛下?”阿尔伯特轻声说道。
椅子上的人影动了动,仿佛也一下子被惊醒一样。
“你醒了,感觉怎么样?想要喝水吗?我去叫仆人进来。”
玛丽说着想要去拉响摇铃。
阿尔伯特连忙制止了女王陛下的动作,停顿了一下, 有些受宠若惊的说道:“不必劳烦您,陛下, 我……我感觉还好。”
就算金发青年这样说了,英格兰女王还是去让人给他倒了点米粥过来, 看着他喝下去以后, 然后才重新坐到椅子上。
“我昏迷了多久?”阿尔伯特问道。
“大概两天多一点……”
英格兰女王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淡淡的疲倦,仿佛一直没有休息好一样, 但还是很平静的把金发青年最想要知道的消息全都仔细告诉了他, 包括那天事情的来龙去脉, 还有犯人的处置。
“作为主谋的莱斯特伯爵当时就已经去世了, 我无法在审判他,只能将他的罪名公告 至于剩下的犯人,我会依照法律判处他们死刑。”玛丽最后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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