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警告般的叫了一声。
周崇凯笑笑,不再说别的,与梅清臣见礼。
周瑛亦然。
两人分坐靠墙的圈椅,书童从外面奉茶上来。
“茶就不必了,我周崇凯向来不喝不一条道上的茶。”
梅清臣但笑不语,未曾理会。
周瑛并不见怪,她不管哥哥,自顾自端茶来喝,她渴了。
“载德兄这是怎地了?”梅清臣叫了周崇凯的字。
“怎地了?哼!我们在外面拼了个你死我活,回来朝廷竟然在党政,更可气的是,我听说,你竟然也加入进来,支持的还是太子,我要个解释。”
曾经的梅清臣受助于周家,周崇凯也一直将他当做知根知底的人,即便是他如今已做了万官之首。
梅清臣听罢,唇角含笑,啜饮了一口茶,才浅淡说了一句:“本相做事,除了皇上,从不解释。”
周崇凯一听便怒了,他一拍桌子站起:“梅清臣你摆什么谱,你忘了你当初活都活不下去了,要不是我们家,我妹妹,你哪有现在的地位,你……”
“哥哥!”周瑛起身按下了周崇凯。
周崇凯扫了眼梅清臣淡然含冰的眼眸,忽然心头一怵,才想起如今的梅清臣,已经是大郢说一不二的丞相,早不是他可以随意唾弃的那个名不见经传的梅清臣了。
周瑛向梅清臣抱拳请罪:“鹤崖,我哥哥被冲昏了头脑,说的气话而已,请不要往心里去。”
梅清臣放下茶盏,余光瞥了眼底下那团,才盈上笑意:“怎么会,当初国公对某恩重如山,某自不会忘记,只是如今皇上最忌文武官员有交集,还请归德将军改口,再不要叫某的字。”
周瑛脸色微微一白,纵使她如今已将心中那份情搁置下,但见他如此疏远,心中也隐隐难受。
听到梅清臣此言,周崇凯又忍不住想说两句,被妹妹眼神压制。
周瑛抱拳,笑了笑:“确实该如此,是下官的错,丞相。”
案下的兰秀娘将这些都听得清清楚楚,她脑中充满了疑惑,梅清臣之前快活不下去了什么意思。
当然,他对周瑛的态度令她暗爽。
她悄悄掀开了蒙在头上的衣袍,露出半张脸,这样呼吸好些。
周崇凯压着火气,再次问道:“丞相为何会帮太子,难道丞相不知道太子性情乖戾,草菅人命,他若登得大位,我们好容易打下来的天下,会败在他手里。”
“我知道。”
“你知道你还!”周崇凯火气又上来了。
周瑛拉住他,她忽然有所感,她觉得,事情不会像表面这么简单,既然梅清臣都知道,他还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或许……
周瑛心中豁然开朗。
“哥哥,丞相做事自有丞相的道理,我们周家不参与党争,也没必要讨论这些。”
周瑛接过话头,对梅清臣笑笑,举止大方:“这次来,主要是别的事,之前我跟父亲、兄长在北疆御敌,家中只留下,嗯……母亲和幼弟,母亲病着,幼弟无人照应,回来后听闻是令郎对幼弟多有关照,还听说丞相清肃国子监,将那些欺负我小弟的人都赶了出去,父亲想邀丞相入府吃个便饭,也让孩子们在一起聚聚。”
梅清臣点头:“帮某带话给柱国公,有时间我会带着内子、犬子登门拜访,多谢他的好意。”
周崇凯“腾”的站起来,高高扬着下巴:“妹妹,话已带到,我们走吧,某些人也没有留我们吃饭的意思。”
梅清臣歉意道:“今日着实事多。”
周瑛转头对兄长道:“兄长在外面稍等我,我有话想单独问丞相。”
周崇凯终于肯低下头颅看一眼梅清臣,再看看妹妹,冷冷说了句“告辞”便大踏步出去了。
而兰秀娘的耳朵也竖了起来。
有情况。
周瑛有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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