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自己这张脸已经不再让她满意?
莫非就是因为这样, 秀娘才找了萧无砾?
可萧无砾虽比他小一些,但容颜哪比得上他半分,粗糙不堪, 不过是那个贱人一厢情愿罢了。
想到这里, 他心安许多,或许是他想多了。
许是他初一暴露本真面目,她需要适应适应罢了。
梅清臣正要拿起书看, 白义拿着锤子,另一只手敲了敲他面前的窗户。
“大人,有一位叫做柳徽宗的扣门拜访,说是要找夫人。”
梅清臣缓缓咀嚼着这个名字,抬眸看向院门,远看是个男子。
白义见大人没反应,也没说让他开门,自顾自去一旁盖屋了,大人说,让他再修两间屋子,他和荷香住在那里。
也好,这样他就不用睡在树上了。
梅清臣总觉得这个名字在哪听过,但又想不起来具体是谁。
而且,他是来找秀娘的。
梅清臣沉着脸,缓缓踱步走了出去。
他打开院门的瞬间,外面那位叫柳徽宗的男子表情现出疑惑。
梅清臣的黑眸也像深潭一般幽深。
这是个极为年轻的男子,约莫二十都不到。
此子面若敷粉,眉眼秀气,身若竹竿,乍一看状似女子,肌肤雪白,嫩的像是能掐出水来,手里提着一个绛红木盒。
柳徽宗也在打量梅清臣。
第一眼,他只觉此人气势强大,他只这样站着,就让他莫名有些害怕。
再看一眼,才能察觉此人虽年龄比他大些,却容貌俊秀,五官如玉,眉眼清绝,独有一番如松如雪的清冷气质。
“你是谁?”柳徽宗终是压不住心底的疑惑,先行发问。
梅清臣不答,反问:“你找谁?”
柳徽宗被他带偏了,眼睛想往里面瞟,却被梅清臣挡的结实,只好道:“兰秀娘不是住在这里吗,她搬走了吗?”
梅清臣袖下的手攥紧了,他压着情绪,不动声色:“我知道她,但不会把她的事告诉外人。”
柳徽宗急了。
“我不是外人,我是……”他卡了壳,柳徽宗想说出身份,可那还未曾被认定。
他思来想去,决定坦白道:“我是来娶兰秀娘的,可以说,我是秀娘的未婚夫。”
一旁未盖成的屋顶上,砸钉子的锤子生生砸在了白义的手上,他愣是吭也没吭,哆嗦着手又拿起一颗钉。
……
兰秀娘去了村南口,果然见到了女人们聚在这里。
她一过去,有认识她的,见了她又高兴又胆怯,想打招呼还有些不好意思。
兰秀娘主动过去招呼:“丽娘、阿四,好久不见!”
招呼过几个之后,姐妹们才放开一些,与她攀谈起来,有人小声问她男人是不是做了丞相。
兰秀娘如实回答:“之前是,现在不是了,他已辞官,不过一介草民。”
那些女人向她投来羡慕的眼光,夸赞她命好云云,去了趟京城模样也变好看了,像十六。
这夸得兰秀娘心花怒放,不知不觉间,众人放松了许多,有人还好奇问起京城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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