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苏绾绾。”庄和初轻道。
庄和初只说了一个名字,但这个名字千钟实在不陌生,不由得惊道:“就是金百成的那个姘头?”
庄和初听得好笑。
她不知何为周公之礼,倒是知道什么是姘头。
“她如今接手了金百成从前的差事,在姜浓和裕王之间联络。”庄和初也不与她抠这些字眼,只捡要紧的道。
“你如今也是庄府之主,苏绾绾既以裕王府侍女身份与姜浓接触,就免不得会同你遇上。想来裕王那日特意安排她接你进门,便是让苏绾绾在那时就记下你的样貌,以便日后行事。”
千钟凝眉盯着眼前的美人脸,“她跟裕王,肯定还有别的讲头。”
“何出此言?”
千钟正色道:“裕王可不像您这么菩萨心肠,在他手里,那是一人获罪,鸡犬不留。他杀了金百成,却让苏绾绾活命,还派给她这么要紧的差事,这里头八成还有别的事儿。” w?a?n?g?阯?f?a?B?u?Y?e?ǐ????μ?????n????????????.???o??
庄和初点头,“所以,此人必不简单,切切当心。”
“您放心吧,我把她烙心里了。”
天光与红烛到底不同。
这人与昨夜红烛下明明是一个模样,但被明朗的天光笼罩着,千钟就无论如何也不敢生出染指分毫的心思。
难怪人们总说光天化日。
光天化日。
从前觉不出这词的奥义,这回算是切身体悟了。
过午进宫时,和她头一次进宫的规矩一样繁琐,却也有些不同。
一回生二回熟,虽还是重重森严守卫,威严气派,但这回到底是有庄和初与她一道,心里多了些底气,也敢抬头四处看看了。
宫外处处都还是年节的热乎气儿,宫里却与上回来时没有太多不同,遍目森严冷寂。
许是宫墙太高,再大的热闹也翻不进来。
这回不是往皇后宫里去,路走得明显比上回少了许多。
二人由万喜引着进到一处偏殿暖阁时,帝后已在里面饮茶等着了,千钟照早些瞿姑姑教过的礼数,随着庄和初规规矩矩地拜见行了礼。
婚仪的事昨日就有人回禀过,萧承泽还是又略问了几句,才叹道:“你与梅县主的这桩婚事总算圆满了,朕对先帝有个交代,也不会每次见着你都觉得欠你点什么了。”
皇后亦笑盈盈接话道:“日后,庄先生与梅县主夫妻和美,也能为大皇子做个表率。”
这话一出,一旁万喜不由得头皮一紧。
皇后这话是在拐着弯儿地点皇上给大皇子选一门亲的事,这事儿皇上那里是个什么态度,万喜再清楚不过。
眼见着萧承泽转手端茶间脸色微微一沉,万喜忙插话道:“陛下,娘娘,赐给庄府的那些东西,奴婢刚已着人送去了。”
“谢陛下与娘娘恩赏。”庄和初顺着话道。
这一来二去的劝阻再明白不过,皇后眉眼一弯,不着痕迹地转了话头,“万公公不提,本宫险些忘了。”
皇后说着摆手召千钟上前,从自己手腕上摘下个翡翠镯子,捉过千钟一只手给她套了上去。
“你上次来时,本宫就想着,这翠色清润娇嫩,还是你这样的年纪戴着最好看。上回仓促,一时忘了,看看,果真合适。”
翡翠镯子沉甸甸的,翠色欲滴,光这么瞧着就是极金贵的物件儿,何况还是从这世间顶顶金贵的人手腕上取下来的。
这几人话里的机锋千钟没大转明白,但也明白一点,这东西她必须得收。
千钟忙道:“皇后娘娘您金玉满堂,福寿天齐,我有您着宝物罩着,这后半辈子一定好福好运,顺风顺水!”
萧承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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