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那双眼睛,阿文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像是无声地嘲弄。
他从喉咙里挤出一个气音废物,声音轻得几乎快要被风吹散,却精准地落入叶颖耳中。
叶颖的身体瞬间绷紧,爪子深深地陷入泥土里。
这一次的狩猎,她又输给了阿文。
阿文收回视线,重新望向前方,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幻觉。
叶颖心里在想什么他一清二楚,那种无能狂怒,他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他根本没兴趣和叶颖玩这种比谁猎物更多的幼稚游戏,但只要是叶颖想做的,他就偏不让他如愿。
所以每一次,阿文都会故意比叶颖多捕获一些猎物,不多就多出一线,多到刚好把夜影死死压在身下,让他能看到希望,却又永远无法触及。
看似咫尺的差距,实则是犹如天堑的鸿沟。
夜影很弱,阿文言柬青敛,微微低下头,没人能看清他此刻的表情。
照这个进度,这个废物这辈子都别想追上他。
回到部落,猎物被集中清点,阿文直接取走了属于他的那一份,转身消失在帐篷之间。
叶宇从另一支队伍走过来,看到叶颖难看的脸色,心中微微一叹。
他走到叶颖跟前,轻声道我们回家吧。
叶颖点了点头,在跟着叶宇离开前,他朝着阿文离开的方向看了一眼,眼底深处闪过一丝偏执阴翳的光。
阿文回到了自己的帐篷,帐篷里空空荡荡,只有一张兽皮床和一些简陋的家具。
他将今天的猎物吃完之后,便躺在床上,睁着眼,呆呆地望着灰扑扑的帐顶。
成年后,不能再像以前那样肆无忌惮地盯着夜影打了,他的生活忽然就空了下来。
直到这一刻,阿文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他过去这几年的时光,居然完完全全被夜影这两个字所填满。
恨他,折磨他,看他痛苦,提防他的反扑,这一切,几乎构成了他生命的全部意义。
现在,这种激烈的对抗被强行终止,转为一种更加隐晦的较量。
离开了那个白色的身影,他竟然无事可做,多么荒谬!
这个认知令阿文的脸色变得无比难堪。
一声短促的满是自嘲的笑从他唇边溢出。
他陡然一个翻身坐起,动作大的几乎要掀翻身下的兽皮床。
下一秒,他走出帐篷,身影如一道黑色的闪电在部落边缘穿行。
守卫部落出口的兽人看到他,下意识地挺直了身体,眼神警惕。
阿文没有理会他,径直朝着外面走去。
阿文,狩猎已经结束了,你要去哪?
守卫犹豫着开口。
阿文的脚步没有丝毫停顿,从此,他有了一个新的爱好战斗,不畏果腹,只为宣泄的战斗。
每当狩猎结束,他都不会跟从队伍返回部落,而是独自一人留在危机伺伏的森林里。
他不以捕食为目的,到处寻找那些强大而危险的野兽。
它像一个幽灵,在森林深处游荡,用战斗和伤痛来驱赶心中那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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