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这样说,解碧天还很冷静,手腕一转,将火折子高抛空中,横臂扬起刀背向它一撞,火折子便受力盘旋,似一枚小箭飞出,途经之处光亮一瞬而过,转眼飞出二十丈才咕噜落地。
“来路有尸骨,我们走的路已有许多人走过,若秘宝在此,也早已被前人取走。奉大人,你说,为何从未有人……”
火焰颤抖,随着筒身在地面转动,直落到了墙角。那一团阴影里有东西动了动,从蜷缩的姿势伸展出来,似背对着他们。
火折子的声响惊动了,那喃喃念经的声音也猝然停下,满殿的寒风,那东西挪了挪,转过来,在微光里露出一张苍白冰冷到极点的脸。
与此同时,在奉仞身旁的解碧天已经不见,眼前一片鸦青的衣袍鼓乱飞起,如鹰翅舒展,他已经以迅雷之势纵落过去,游八极闪出青色的寒光,直往其面劈下!
第7章 非人
一起一落,堪称惊电,不闻声响,只见骤光。游八极首次在奉仞面前出鞘,那沉厚的刀面却青如玉石,若在万千江山之中拔出,必然倒映天地艳景;此刻在黑暗中,两扇银光翻动,唯独彻照出那张苍白的脸,被刀锋摄住,竟一动不动。
刀欲落,剑已经来了。
呛声剧烈,风震衣猎,两双眼睛在电光火石间触碰。奉仞抛剑换手,将剑势一转,反刺向解碧天,逼他仰身收手。
“是我部下,公孙屏。”
奉仞镇静平缓的声音响起,他身后的人才突然惊醒,后背的衣物已经被湿汗浸透,险些死过了一回。
见到奉仞如见到救星,公孙屏猛地跳起来,扳住奉仞的肩,但见昏暗里一张年轻苍白的脸,脸上血色全无,官帽已经不知道丢哪去了,半边衣襟皆是干涸的血迹,与不久前气势威风的公孙副官几乎判若两人。
他眼珠布满血丝,正神经质地、仓惶地转动,向四处游看,嘶声大喊道:“大人,有有有有鬼——”
话没说话,奉仞已经眉头皱起,反手一耳光掴过去,他出掌未曾收力,这一下可谓响亮用力,将公孙屏打得往后跌去几步,他后脚跟踢到跌落的东西,直接摔到了墙边。
公孙屏脑袋眩晕,尝到唇齿间咬破的血腥气,坐了片刻,才回了魂似地镇定下来。
奉仞缓声问:“怎么回事?你受伤了?”
“不是我的血。”公孙屏牙齿打颤,眼眶竟浮出泪光,“奉大人,是其他人的,跟我一块的七个断金卫,只剩下我了。”
奉仞和解碧天被那老者扯入流沙之中,公孙屏和其他亲卫也一同跳下,他们运气好,抛出绳索互相抓住,虽然冲散了一些人,但还有八个人落到同一处地方。
只不过他们一落下来,就已经到了墓道口,出来便看到了这座庞大旧楼。奉仞与公主的踪迹不知何处,他们不识见善楼,几个人合计后,打算一起进去查探。
楼中建筑皆为前朝遗风,只是尘埃深重,里面陈设齐全,如同一座空荡荡出现的华楼,没有发现任何活人的痕迹,决定先在里面的房屋睡过一夜再做打算。
可是就是从那时候起,一切奇怪的事情开始发生。
他们两两分房,公孙屏守夜在外头,夜半竟不知不觉睡过去。断金司非寻常地方,入司有专门的训练,这一批跟着奉仞来的都是个中精英,即便是接连五天不睡也能撑住,但那晚公孙屏却觉得眼皮极沉,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
模模糊糊间,公孙屏感觉脖颈和手臂上很痒,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挠他,动作很轻柔,冰凉如丝绸,可公孙屏实在睁不开眼睛,他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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