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枝公孙屏从未见过的、鲜艳馥郁的红花,还有几滴露水沾在花叶之上,使其愈加美艳。
在天灾肆虐的地上,王公们一定愿倾万金买下,哪怕它只有几日的光鲜,转眼便会凋零。公孙屏许久没有见过这样美的花。
这就是去苏细雪口中“地下城池”的关窍。公孙屏现在已没有时间回去禀告奉仞,即便是被他们两个发现,公孙屏也必须紧跟上他们。
只见虞秋娘抬手就要去碰花,被万同悲立刻拦了下来,他绕着花瓶转了一圈,手中的罗盘混乱地旋转,没有一刻停下。
他目光停留在花瓶上,仿佛要将上面每一个纹路都铭记在心。
片刻后,他微微一笑:“小妹,我有一计。”
万同悲成竹在胸地靠近,将花瓶沿着几个方向轻轻转动几圈,公孙离屏住呼吸,仔细看他的动作。
四面八方传来一声咔哒的动静,启动了什么玄机,两人忽同时抬头看向公孙屏的位置,目光对接,本专心盯着的公孙屏心中一跳。
然后他就发现,脚下五尺内的楼板突然内缩进夹层。
公孙屏甚至来不及伸手怕扒住边缘,眼前一黑,当即就摔了下去。失去意识前,他只有一个念头:他娘的,又玩我?
第35章 宴前
公孙屏睁开眼来,面前漆黑一片,隐约有柔和的光晕在右手边透出,身下柔软,正躺在一张床上。
床上飘着经年不散的淡淡药气,与一股从未闻到过的香味,和苏细雪身上的味道似乎同出本源。他一个激灵警醒,刚想起身,麻意就迅速蔓延了半边身躯,不禁跌回床面,连一根手指头都动不了。
这一低头,才发现自己浑身上下扎满银针,脸上还被纱布包了个严实。
内力被针封住,嘴巴被纱布捂紧,只剩眼睛耳朵能使,公孙屏认命地躺着。
不多时,屋外隐约传来模糊的交谈声,屋内没点灯,屋外倒很亮堂,他勉强伸长脖子,隔着窗纸,看到三团身影沁出,声音也渐渐由远及近地清晰起来。
“这几日有劳先生……”
“娘子不必忧虑,郎君现下只须拔针除邪,远避湿寒,歇息两三日……自可恢复如初……”
“如此……”
门板发出轻响,一高一矮两道身影走入屋内,提着的灯照亮屋内光景,和门外妇人交谈几句后重新关上门。
待进房的人走近,公孙屏眼前一晃,看到两张面具凑到自己身前,皆是一半黑一半白的阴阳脸,古里古怪,一高一矮,把他吓了一跳。
六目相对,见他苏醒,矮一头的那人诧异道:“这么快就醒了,看来还没有那么没用,原以为得再睡个两三天。”
这声音清脆年轻,毫无掩饰,公孙屏一下就认出她来,登时气得想踢脚,奈何口被堵着无法发声:“唔唔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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