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絮影大人不愿与您见面么?”
霁日眉头凝起:“如果只是单纯不愿见我就好了。我弟弟性情高傲,善于与天上宫阙的氏族结交,常常出入各种宴席,反而是我多在宫中,不问城中人情故事。两年前,我们因量刑之事争执过后,絮影拂袖而去,至此我再没亲眼见过他。可若说他消失不见,厌光却几次收到他的命令行事,字迹信物确实是他的没错,时而也有人也说与絮影见过面,交谈无异。”
“神母期间未曾召见过他?”奉仞又问。
“神母深居王宫修炼仙法,极少出行,絮影……我弟弟,较少入宫侍奉,常是我为神母办事,天上宫阙向来安宁,鬼笼有要事才唤絮影。往年寿诞,他都会与我争护法之位,这两年竟连寿诞都不来了。”
霁日说得委婉,他们都是聪明人,听得明白什么意思,絮影野心勃勃,但碧土月神似乎不是特别钟意絮影,反而更喜爱恬静温和的霁日。他们兄弟看起来性情各异,又有不少不和之事,絮影因此和霁日叫板,倒也正常。
即便是神母,也有偏心之人;作为仙国,也有权力党争之事。
天上宫阙虽宛如梦中仙国,但终究都是肉体凡胎,逃不脱七情六欲,解不开喜怒嗔痴。
“我曾命厌光带我去找他,但絮影拒绝了我,并宣称在神母选出最中意的正神使前,他都不会与我见面。后来也确实如此,我并非闲暇之身,以为他不过一时置气,便不再去他面前惹他不快,没想到一下就是两年,厌光都无法主动联系他。”
解碧天在一旁冷眼听了半晌,接口话锋一转:“依大人所说,确实古怪,絮影大人消失两年,此次寿诞之上,巫祝刺杀神母,是否也有所关联?”
他存心挑拨,这事本就疑点重重,霁日特地来接他们,告诉他们这些事情,想来就是为了絮影一事。如果能借机铲除絮影,对霁日往后的地位有利而无害。
果然,霁日沉默了一会,手指抚着腕间玉镯,显然被解碧天说中心事。
“不错,我也有所怀疑。巫祝代代相承,有何缘由要杀神母?如果有关联,絮影怎么和巫祝掺和在一起?十卵,九黔,没查明前不能妄言,絮影敬爱神母之心,几近痴狂,天上宫阙皆知。他几度与我争执,也是因为想要被神母看重,我并不怪他。”霁日清润的脸上褪去几分血色,“若与他无关,我恐怕他遭遇了什么险境,才是我最担忧的。”
“……”
解碧天听着,觉得自己流年不利,竟然能接连遇到两个大圣人,他天性与善类不对盘,光是听霁日所说之话,便几欲发笑,好在戴着面具,谁也看不到。絮影与霁日那样冲突的立场,若他出事消失,对霁日是好事,若这些事是他做的,下一步便是先除掉碧土月神身边的两位护法,才好再次对碧土月神下手。
他不吝以最大恶意揣度他人,尤其在这种境地下。解碧天对奉仞养出了耐心,不代表对其他人也有,当即一表忠心:“此事我们已明白,大人有需要用到我们的地方,我们定不负所托。”
奉仞也同他一起行礼:“我亦与大人同心,请大人吩咐。”
“我随侍在神母身侧,守护祂的安危,不好走动。我几次见你们身手不俗,心思聪慧,希望你们二人能到华胥楼中,暗中调查此事。巫祝每年皆会在华胥楼中讲经传道一次,有一个琴师名叫阎羽非,极为推崇他,常谱曲送之。我查出,絮影消失的前一夜,也曾在楼中听过他弹曲,两人交谈许久。”
这个阎羽非是目前唯一的线索,但近来霁日没有出宫的时机,也只能交托给这两人。他温声道:“你们若有所顾忌,我绝不勉强,是要入宫还是想自立门户,我都可以帮忙。”
这事听起来错综复杂,内有不少隐情,他们还要想办法救下公主,寻找秘宝,本不该蹚浑水,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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